可是他却像个色中饿鬼一样,什么丑态都暴露得分毫不剩。
他低头看着裤子上被撑起的小帐篷。
像是嘲讽着他的变态,
又像是讥笑着他可怜的自制力。
顾雨城脸上的潮红慢慢散去,本就是不健康的苍白脸色,此时更是面无人色。
顾雨城从来没有这样厌弃过自己。
他只要想到顾宁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眼神。
他就难堪得要死。
一方是真诚地毫无杂念地将他视为父亲,即使掺杂了讨厌和鄙夷,却仍然很纯粹。
一方却是早有绮念并且数次将其作为春梦对象,所以……无用到禁受不起一点撩拨。
但是……不该是这样的,他以为他能控制住,不然……要怎样呢?
顾宁那样优秀,他和他亲身父亲一样耀眼。
耀眼到,他明明站在离他们触手可及的位置,可是却永远咫尺天涯。
顾宁迟早会成家立业,
那样难堪的自己,那样下贱的自己,
连自己身体的反应都控制不住,
到时候,他又该怎样呢?他又能怎样呢?
不过是他太蠢太可怜,
十多年前将一腔感情错付,
十多年后仍然重蹈覆辙。
他究竟是有多蠢?
顾雨城蜷着身体倚在墙角,没有理身下的不听话的东西。
他将头仰靠着冰冷的墙壁。
满脸……都是无措的,落寞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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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有粗鲁的敲门声响起。
公寓里只有他和顾宁两个人,顾雨城慌张地想站起来,又发现自己还处于很尴尬的境地。
犹豫了下,顾雨城放轻脚步去将门反锁,然后在慢慢退后到床上坐着。
“宁宁,我现在人不大舒服……”顾雨城的嗓子刚好有些哑了,听起来就是很疲倦很低落的声音。
“……顾雨城,”向来说话又冲又急的顾宁居然奇迹般地语气算的上温柔,“你……不会真地在介意我刚刚的不小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