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没有在本侯的手上停留而是落在了我的脸上,浅浅的笑意荡在唇角:“下官相信侯爷。”
那一瞬,就是他说相信本侯的那个瞬间我的心飘到了天上。
后来本侯也忘了问他为何会在此处,但人家逛自家坟场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
简云轩同我两个人并着肩在街上走,我看他步子有些飘本侯不由问了句:“尚书大人身体可是恢复了?”
月光下他的眉眼是月下青山的淡静:“前几日感了风寒约摸还没好全,有劳侯爷挂心。”
我这暴躁脾气一下子就上了头,我扯住他的袖子有些责怪的意思:“晚上雾重,尚书大人还是快些回府休息罢。”
他看了一下我的手又将目光移到我脸上,眼底满是笑意冲我行了一礼:“既如此那下官就先行告辞。”
冷风吹动柳枝,夜雾中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下街角一缕白色。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奔波一天,晚上终于有时间爬来更新,好累……只想说没有存稿的孩子伤不起……
第10章 偶遇
又过了两日,我那允怀外甥终于得愿以偿带着圣旨来了我府上,他的身边还领着个小跟班,敏靖。
本侯跪在前院接圣旨,我那上了岁数的父亲母亲感动地鼻涕横流。本侯就不明白了为何二老,皇帝姐夫还有我这个太子外甥都如此热衷于将我断袖的嗜好发扬光大?
允怀将圣旨递给我时他凑在本侯耳边低语了句:“如此一来国舅也算是圆满了。不过……以后若是瞧上了什么人还是好生斟酌点儿较为稳妥。”
本侯的天灵盖登时炸开,允怀这句话说得已相当清楚,他指的是……简云轩……
正想搜罗些理由狡辩一番允怀又道:“不知……简尚书的风寒可是好些了?”说罢他不动声色直起身站在原地惬意地笑。
这一次我的脑仁儿也开始疼,简云轩的风寒与他有关?怪不得他无缘无故感了风寒还是在上朝的前一日。
我恭敬接下圣旨道了句“谢主隆恩”允怀带着众人迅速离去。
他的背影刚消失在长街的尽头,二老便奔了过来抬着袖子直抹泪:“穆儿哇,你总算是熬出头了!”
熬出头?我看是熬尽坟墓里才对!
本侯本可以无所顾忌fēng_liú放浪一辈子,若是真接了公子们入门隔三差五清理一下醋坛子那才真叫一个惨!
老母亲继续拉着本侯欣喜道:“穆儿,听说礼部侍郎家的公子也好……,咳咳,总之母亲觉得条件还不错。”
老父亲听了也连连点头带着那撮小胡子飘来飘去:“对对!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是不错,不过……若说最配得上我穆儿的人父亲觉得只有简云轩那小子。可惜,那小子没这嗜好。”
老父亲的话说进了本侯的心坎儿里,只是后半句将我硬生生劈回了原形。
我抖了抖面皮皮笑肉不笑:“父亲母亲,孩儿想去外面透口气这件事二老就看着办吧。”
好不容易从府中逃了出来,不想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本侯在街角的茶馆中遇到了敏靖。
是时,本侯点了几碟点心,一盘瓜子外加一壶清酒在雅间中望着对面的说书先生听得出神。
一块儿栗子糕塞进嘴里敏靖的声音不远不近传来声音中挂了几分醉意:“店家,快把你们店里最烈的酒拿出来。”
店家诚惶诚恐的声音:“敏大人您可不能再喝了,再这样喝下去是要出事情的。
敏靖显然不听劝:“让你拿你就拿,哪儿那么多话!”
“可是待会儿敏大人还要巡逻,您喝如此多的酒怕是……”
“去拿!”很明显敏靖已有了怒意。
他可不是个仗势欺人的人今日如此反常莫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本侯从房里探出个头寻了寻在隔壁雅间寻到了醉得一塌糊涂的敏靖。
我与敏靖毕竟相识一场本侯不忍看他误事,本侯缓步踱到桌前坐好摆出一副定国侯的架势:“我说敏大人,再如此喝下去可是会误事的。”
本侯这话刚说完敏靖倏地抬起头,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盯着本侯看了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下官参见侯爷。”
我随意摆了摆手:“罢了,今日敏大人也喝多了就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
谁知我刚说完敏靖又猛灌了口酒嘴里似含着颗大枣:“酒,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一醉解千愁……”
在本侯的记忆里我可不记得敏靖是这样一个爱发感慨的人,此次必是遇上了棘手之事。
我抓住敏靖手中的酒壶脸上一派严肃:“敏大人,一会儿你还要值公差还是不要再喝了。”
敏靖没有抬头似是无意识地问:“侯爷要招公子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怔住心中顿觉敏靖是个讲义气的,自己都诸多烦事缠身还有心情来挂念我哪些个荒唐事。
本侯眼底噙着几丝若有似无的感激:“敏大人果然仗义竟还想着本侯。其实这事我本是不愿……”
“什么!”本侯半句话还卡在喉咙里敏靖激动喊了一嗓子。
本侯有些懵但还是耐着性子把话说完:“本侯的意思是说找公子进府这件事不是本侯的意思。”
本侯胳膊突然一紧然后我整个人向前扑去,而且扑得速度还有些快。
电光火石,天雷地火,我的脑子陷入一片混沌。
唇上的触感却极为清晰清晰到嘴唇的纹理都能感受得到。
一秒,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