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很是不乐意:“你那义兄自己都没有家口,定是不懂这类医术。他那弟子采言,不是常来看你么?要是懂的话,早就帮你们看好了。”
方棠溪无可奈何:“娘!你都说了,人家还没家口,我和娘子又都年轻,不问他的话,他肯定没想到啊!”
“那你下次好好跟他说说!”
“是,是!”
得了方棠溪应承,老夫人这才重重叹了口气,让人收了药方,去抓药煎了,给少夫人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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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病吃药总有些不妥,方棠溪自然不会让蓝吹寒吃药,婢女煎药过来,趁人不注意,便倒到了窗台后的花坛。
此后,老夫人很是注意,没怎么让蓝吹寒辛苦,处理家务时只让他在旁边坐着看帐。老庄主不通财务,家里做的珠宝香料的生意便一直归老夫人管帐,蓝吹寒嫁了进来,她便急急忙忙地教给他。实际上,方家帐目的主要来源还是马场,而马场免不了与人争斗。老庄主既然金盆洗手,自然不好再出面,大多是网罗江湖上的好手来做护卫。
老夫人只知自己独木难支,但底下的人明争暗斗,周围的马场又看准了这块肥肉,她又如何知晓?蓝吹寒一插手,事事顺利许多,她也只当多了一个帮手的缘故。
家中暂无要事之时,老夫人便打发蓝吹寒去看方棠溪。
忽然有一日,丫鬟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进来,请蓝吹寒服下。蓝吹寒听说其中有一味药很是滋补,于是留了下来,让方棠溪喝了。方棠溪看那药汁浓黑,虽觉不安,但蓝吹寒在旁劝说,于是饮下。
两人相处的时间多了些许,但仍然同房不同榻。每次蓝吹寒睡他身旁,他就睁着眼睛看着帷帐顶,眼圈黑了都没法入睡。蓝吹寒毫无办法,亲热过后就到隔间去。山庄中有许多交易处理不下,有时忙到半夜才能赶回来,蓝吹寒也不想打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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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蓝吹寒办完了手上之事,便去寻方棠溪。
方棠溪看到他来,为他倒了茶水,问道:“怎么了,你杀气有些重。”
蓝吹寒顿了一顿,才道:“适才去了大风马场回来,动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