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反应也是极快,双指一并,只在剑身一点便打偏了剑的轨迹。
丘阳居立刻运起一掌拍向天夜面门,天夜向后一仰,轻易避过,可这时,方才被打偏的剑也到了,剑势直刺天夜下盘。
天夜眼神一禀,正欲唤出本命灵剑断渊,与丘阳居好好打上一场,便听他用一臂制在怀中的清书曲有些急切道:“兄长!”
这二字很轻,但也让天夜想起现在比较重要的是什么,而丘阳居也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这两个字,他手中剑势一顿,正好让天夜侧身避开。
之后天夜猛地退后,和丘阳居拉开了距离,偏头对一旁的魔宗众人道:“虽不见逢渲,但有他的师尊,也不算白来一趟,本君先带清峰主回朔月魔宗了,尔等若是有兴致可以再打一会儿。”
说罢就直接带着清书曲撕裂虚空离开了。
丘阳居本想追上去,但突然间清书曲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摇了摇头,丘阳居便下意识停了下来。
“玄玦/玄玦师兄/三师兄!”
见清书曲被掳走,宫垣等人立刻甩开自己的对手准备追上去,但四人却被丘阳居拦了下来。
丘阳居狠狠一挥袖,面色极其难看,言语间是压制不住的怒火:“诸位可满意了?!天夜已经将我师弟玄玦带走,你们还在这守着我们干嘛?还不快点回去,要是错过什么了,不就亏大了?”
“这……”
魔宗几人面面相觑,很快就做好了决定,他们立刻收了阵势,领着没有派上什么用处的弟子们迅速赶回魔宗三十三界。
“大师兄!”倪秋水完全不在意魔宗的人是否撤走,她更担心被天夜带走的清书曲,“刚刚为什么拦着我们?”
丘阳居叹了口气,道:“先不谈你们能不能追上天夜,就算追上了,你们谁能打得过他?而且,玄玦是自愿被天夜带走的。”
“自愿?”倪秋水不解,“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我们和上阙仙宗,”沐云忧此时已经猜出清书曲的目的,“玄玦师兄不想我们为难。”
“只是因此便让自己置身险地?”欧阳于昭握拳,面上满是不甘。
“我们也许不用担心玄玦的安危,”丘阳居有些许犹豫,“其实,方才天夜要对我出手时,是玄玦阻止了他,我清楚地听见玄玦唤了天夜‘兄长’。”
————
半月后,隐白峰。
曾经卷荒镇的小草,如今已是有着筑基中级修为的沐茵茵,她来到沐云忧卧房外,轻轻叩门,朗声道:“师尊,魔宗那边没有任何消息。”
“嗯。”房内的沐云忧淡淡回道,“最近宗内有何变化?”
沐茵茵思索一会儿,答道:“并无大事,晓无衣师兄几日前已从秘境归来,路遥师姐昨日出关,曲泉峰目前有顾离人师兄和莫相思师姐看顾,还有……逢渲师兄刚刚下山,往罗乙观的方向去了。”
“知道了,你若无事便去修炼吧。”
沐茵茵得了沐云忧的话,干脆地转身离开。
房间内,沐云忧取出了应风交给他的腰牌,思索再三,终是以灵力催动,待玉牌浮现起淡淡的灵纹,沐云忧便开口将仙门之事悉数告知。
上阙仙宗最深处的山峰,设有许多灵气浓郁的小秘境,这里是上阙之内达到渡劫期的长辈们闭关的地方,在最核心的闭关秘境中,满头华发俊美非凡的男子手持一块玉牌,剑眉微蹙,而那玉牌中传来的,乃是沐云忧的声音。
听沐云忧讲完这段时间修真界发生的事,华发男子的面色越发凝重,最后在听到清书曲被天夜带走,他却松了口气,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无妨,天夜确是玄玦兄长,你且告知玄珧,嘱其无需担忧。”
玄珧是丘阳居得道号,华发男子正是几人的师尊,应风。
吩咐完沐云忧后,应风收起玉牌,他施施然起身,抬头看了眼秘境内湛蓝的天空,喃喃道:“该出关了。”
魔宗三十三界,朔月魔宗。
自从天夜把清书曲抓回来,几乎日日都有其他魔宗的势力拜访,天夜不胜其烦,便派了几个长老去打发他们,至于天夜自己,则跑去找清书曲吐苦水。
“玄殿前几日就来过一次了,今日又换了位长老上门,”天夜瘫在宽大的雕木长椅上,表示自己很心累,“这短短一个月,他们就来了四次,其他几个门派也分别来了有四五次,朔月魔宗这些日子可是热闹得很啊。”
“哦。”清书曲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从手边的果盘上拿起一个灵果,慢慢啃着。
“阿曲你说实话,”天夜起身坐正,“你是不是早料到自己在上阙仙宗,定会有很多人上门找麻烦,所以才跑到我这里,让我吸引火力,好叫上阙仙宗喘口气?”
清书曲拍拍手,笑道:“兄长真聪明。”
“阿、曲!”天夜一抬手,凭空把清书曲拎到自己身边,然后狠狠揉了一把对方的头,“厚此薄彼!我才是你亲兄长啊!”
“兄长消气,”清书曲顺势坐了下来,讨好的把自己顺手从桌上拿的糕点送到天夜嘴边,“我这是信任兄长才到你这来的,因为兄长一定可以护住我,对吧~”
一句话戳中心窝,天夜很是受用,他张口将糕点咬到嘴里,手臂一揽就把清书曲拉到了怀里,并嘚瑟地在清书曲耳边哼哼着:“那是自然,兄长绝对比你那大师兄丘阳居靠谱多了。”
清书曲坐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