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贝看着精彩的勺子舞,也是非常的喜欢。小的时候老妈还教过她呢!可惜她没这个天赋,不是捏紧了打不响,就是太松了勺子掉了,在砸了家里几把调羹后,被老妈判定为不是这块料,不给教了。她倒是觉得有趣还想学来着,可惜老妈心疼家里的饭勺,认为她把吃饭的家伙砸完了也学不会,坚决回绝了她的请求,现在想想,还有点遗憾呢!
哎!要是老妈不心疼那几个调羹,说不定现在她就可以上台和老妈他们一起愉快的舞蹈了呢!
接下来的节目按步就班,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曲目,把乡亲们看得连声叫好。眼看着差不多要自己上场了,杨小贝意犹未尽地站起来,想到“后台”准备上场。谁知道蹲的时间长了猛地一站起来,倒霉的低血糖又犯了,眼前一黑就往前面栽下去……
这下完蛋了!我美美的妆,我唯一的外套……倒下去的时候杨小贝居然还有时间想这些。操场的地面本来就是泥土,今天来来回回走的人多了,更是被踩得不成样子。这一摔下去,一身泥是绝对跑不了了。杨小贝闭着眼睛等砸到地上的一瞬间到来,结果却一头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来人用有力的胳膊抱住她,险险地把她从地面抢救回来。杨小贝还昏昏呼呼地步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得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口音问到,“同志!你还好吧?”
43 演出
猛的来这么一下,杨小贝惊魂未定的都忘了从人家怀里站起来了。直到人家见她在发呆,又问了一遍,“你还好吗?”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这叫一个囧!
周品正很郁闷。年都没有过好,就逃难似的从浦海来到这个偏僻芬鄂北山区,陌生的环境,不习惯的饮食,在加上心中的苦闷,让他成天闷闷不乐。叔叔见他每天闷在房子里不出门,怕把他闷坏了,今天特意拉他出来看闹元宵。
浦海那边,正月十五也不过就是吃汤圆,逛逛城隍庙,荡荡外滩,没什么花头。想不到这穷乡僻壤的,倒是出乎周品正的意外,弄得十分热闹喜庆。本来他随着叔叔坐着看表演,过了一会儿发现,现场的乡亲们都是站在那边吆喝,时不时的跟着来上一段,中间还穿插着卖烤红薯的,卖米花的,十分热闹。他本来就是年轻人坐不住,见状跟叔叔说了一声,起身打算四处走走看看。
之前对这边的演凑班子十分感兴趣,有几个师傅的技艺高超,锣鼓都敲出花来了。于是他想着走到这边来看个究竟,结果却一下子见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去,惊吓之余,他一把就把人家抱了起来。这会儿借着操场上面的灯光仔细一看,还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见她有点懵,周品正也不敢放手,怕别人误会他耍流氓什么的,只好又问了一遍。
镇山还是有电的,今天又活动,还特意牵了一盏大功率的灯过来。再加上四周的火把,不算亮如白昼,也是十分明亮。杨小贝呆呆地望着这个男人,他很高,目测大概要一米八的样子,在普遍身高比较忧伤的西南地区,鹤立鸡群一般地站在那里。年纪大概二十多不到三十,皮肤比较黑,五官却十分立体,额……怎么说呢?有点像黑化后的古天乐。
忽然在这人声喧嚣的环境里面撞到一个帅哥,杨小贝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得不要不要的。那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被一个帅哥来了次英雄救美,作为猪脚还是很享受滴……但是,她暗戳戳地想着,这个帅哥怎么说话这么耳熟呢?
她之前在浦海呆了那么久的时间,对沪版普通话早已经听得习惯了,可是转换了时空,在这个地点忽然碰到这种口音,她还真有点想不起来。“非常感谢!要不是你接着我,这下我可摔惨了!”杨小贝落落大方地跟对方道谢。因为他之前说的普通话,自动切换成了普通话模式。
“不客气!不客气!”相比于杨小贝欣赏的眼神,周品正简直就是惊喜了。来这边快半个月了,不是他不肯出门,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不说,想找别人说说话,问个什么东西,连县里的干部都是一口土话。他自己的普通话也没有标准到哪里去,带着一股浓浓的浦海口音。所以交流起来就好比鸡同鸭讲,费劲得不得了。没法聊天,他也只好天天闷在家里。
刚刚其实情急之下,周品正冒出了完全是浦海话,他以为对方完全听不懂,谁知道人家听懂了不说,还用也带着相同口音的普通话跟他说话,这感觉,简直是他乡遇故知的赶脚啊!
再看这个女孩子穿着也格外不同,身上一件有点像“面包服”的大衣服,却比市面上的面包服样式好看多了,面料应该是一种化纤的洋布,浦海也没有见过,难道是华侨商店里面的货品?她的头发没有编起来,长长地披散下来,却是现在最流行的烫发。不过现在时兴全部的头发都烫卷,像个狮子头似的,她这样的微卷显得很自然,有一种淑女的感觉。
总而言之,她穿得跟周围的老乡们格格不入,在加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