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着,看着街边卖糖人的新鲜,赶紧让赶车的伙计买给他。
“好嘞!少爷稍等!”
沈伯庆吃着糖人进了客栈,他这次就是跟家中在京城分号的掌柜的看看生意,剩下的时间四处玩儿就行,刚进了客栈,江明去收拾房间,他想去问道店小二:“小二哥,这京城里有哪出寺院最灵验?”小二问道:“这位少爷是想求姻缘还是?”
沈伯庆问道:“这里面还有说法?”
小二应道:“少爷第一次来这京城吧,您有所不知,若是求姻缘,自然是城北的白云寺最灵验,不少姑娘小姐都赶在初一十五的去那颗老榕树下许愿呢!若是一般的许愿,考试升迁做生意之类的,您就去城西的凌霄寺,那里风景也好,明儿正好有庙会,热闹!”
“有意思!多谢小二哥!”沈伯庆说罢给他几个铜板道:“那劳您再给去催催菜。”
“好嘞!您稍等!”
明儿就去凌霄寺!
“王爷,明儿凌霄寺的仁心大师在凌霄山讲经,请您去山顶的别院。”
“嗯,知道了,准备好香油钱去祈福,明儿早早就去罢,我在别院还有本经书没看完。”
明琛从凤城回来消瘦不少,那次擅自行动给水师和白穆青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他想突然明白了似的,自己的胡闹都曾经产生过难以弥补的后果,只不过一直有哥哥父皇和各位大臣给自己料理,他们当自己是个小孩儿,不怪罪自己,可现在自己一天天长大,往年的衣服已经穿不下了,那之前的混蛋事也不能再发生了,父皇去世,母后年纪也不小了,自己总得承担点儿责任,给哥哥分分忧。
这天来看庙会的人很多,还有不少信徒来听仁心大师讲经,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江伯庆手里抱着不少零食,边走边看,哪里都想瞧瞧,不小心就被拥挤的人流裹挟着,跟江明走散了…
他浑然不觉,跟着人群进了山门,可是供奉神佛的大殿人太多了,聚集了不少人在那里听一个师傅讲经,他听了几句觉着没意思,撇撇嘴,打算去别的殿里逛逛,可这回头一看,哪里还有江明的影子!算了,晚上回客栈就找到他了,这儿山里风景不错,正好去看看。
伯庆自己一个人逛到寺院的后山,正值秋日,满山红遍,遍地斑斓,美不胜收,他沿着山路越爬越高,不一会儿到了山顶的一处小院子,看着像寺院的别院,里边隐约有人说话,江伯庆怕是哪位高僧的参禅之处,拜了一拜就绕路向山林走去,这儿枫叶红的艳丽,伯庆从没见过,弯着腰捡了不少,完全没注意到天越来越阴沉。
“轰隆~”一阵响雷,沈伯庆忙抬起头来,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他忙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想循着之前的山路回去,可这山林深处苔藓满阶,又全是湿滑的树叶,沈伯庆没走几步就摔了好几次,雨越下越大,无奈,想起山顶还有一处高僧的别院,他想着在那里避避雨应该不会打扰大师吧?大师肯定慈悲为怀,不会怪罪自己的…
轻扣门环,“有人吗?有人吗?我想避避雨。”沈伯庆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在门外喊道。
“门外是何人?”一个小沙弥回应道。
“打扰了师傅,我是来着山上拜佛的,可是突然下了雨,下不了山,想借您的宝地避避雨!”沈伯庆赶忙说道。
“王爷,是来避雨的,”出家人慈悲为怀,王爷可否行个方便?”那个小沙弥从门缝里看了沈伯庆的狼狈样子,向在屋内翻看佛书的明琛说道。
“嗯,师傅请便。”
小沙弥忙打开门,让沈伯庆进屋,“这位施主,您稍事休息,阿弥陀佛。”
“多谢小师傅。那个,这里是不是有大师在清修呀?打扰你们了。”沈伯庆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里有炒花生,小师傅,给你吃!”
“不用不用,施主客气了,此处只有…”
“咳咳!”小沙弥话说了一半,见明琛走出来,赶紧闭嘴,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我给施主倒杯茶水。”
明琛一身白衣从里屋走出来,面色淡然,神态出尘,沈伯庆哪里见过这种不沾烟火气儿的人,以为是在此处修行的大师,直接跪地拜倒:“拜见大师!多谢大师收留避雨!”
“咳咳~无妨,我…没错,施主请便即可。”明琛见他认错,也不拆穿,童心起来,想逗逗他。
“多谢大师!”伯庆站起来,仔细看了看,有些奇怪,便直接问道:“那个…大师,您不必剃发么?”
“额,我是俗家弟子,每年便在此处修行一段时间,说来已经有几十年啦~”明琛笑着说道。
“哇~大师太厉害了!我有点疑惑,不知大师方不方便给开解一下呢?”沈伯庆说道,心想怪不得大师不见老态,原来是几十年的修为!
“这个~好说好说,你且说来听听。”
“那个,我们家做生意的,都是哥哥跟父亲在忙,我从小到大不听话,给家里帮不上忙,总是添乱,前不久骗了我娘,从家里逃出来,还让我哥哥给我打掩护,这..这眼看着要到了年下…我..我…不敢回家了。”沈伯庆支支吾吾说道。
天色越来越暗了,雨越下越大,落在地上的秋叶上,噼啪噼啪。
小沙弥进来点了一盏油灯,又退了出去。
明琛听罢,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给施主讲个故事罢,从前,有一家猎户,父母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