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老板本人的供词还是他的账本,都显示威廉百世只买了一振一期一振,甚至连这一振的钱都不太够用,还要抵押压切长谷部充账。
粗略的检查他本人的资产后,组员们也基本能够确定,这个无论在本丸还是现世都一穷二白的审神者,他根本就买不起两振一期一振。
这个新的进展让人振奋,都彭现在所拥有的一期一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带着“和泉守”和“乱”这两个关键词,一个当初负责追踪绑架审神者暗堕刀一期一振的组员,突然灵光一闪,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不知你们注意到了吗?据我们所掌握的材料所知,都彭身边唯一曾经出现过的一期一振,也就是曾经在初级战场上伏击过他的暗堕刀,他的外貌特征,实际上仅仅来自审神者都彭的描述。”
她兴奋地说出了一个开头,然后思路自然而然地喷涌而出。
“我们一直都在寻找身上长着骨刺,背后有完整骨尾的付丧神。虽然在时之政府总部第一次遭遇袭击时,我们确实见到了一个基本符合这项描述的付丧神,并且将他认定为就是那个一期一振,但如果是都彭误导了我们,自己收留了还未完全显现出暗堕特征的一期一振呢?”
这名女性审神者的话引来了会议室里的一阵喧哗,许多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态。
没错,在度假空间横空出世的一期一振没有明显的暗堕体征。出于都彭的证言和大家的惯性思维,所以自然没人怀疑他就是那振被时之政府大力通缉的暗堕刀。暗堕形态不可逆转,如果他当初只是长出了一点点异化骨刺,在审神者帮助下没有继续恶化……
“都彭被流浪付丧神抓走,离开本丸多日,很可能是导致一期一振暗堕程度加深的诱因。”调查员把一切都联系得非常合情合理,“这也可以解释审神者为什么突然将近侍由堀川国广改为一期一振。”
这个想法可以说是越说越合理。其他人很快也参与进来,翻阅资料,进行方方面面的补充。
“根据36147号本丸被政府收编后,剩余刀剑付丧神的口供,审神者麻逡与其本丸刀剑付丧神矛盾激化的开端,起始于次郎太刀被派单独出阵碎刀,以及后续和泉守兼定和乱藤四郎的叛逃。”一个调查员接口道。
“对啊!这就完美解答了我之前提到过的问题。暗堕刀一期一振为什么只袭击了审神者一次?因为在此之前,哦也可能是在此之后,他就作为审神者都彭的刀剑付丧神,被他庇护起来了。你们看,以一期一振目前的精神状态,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单独完成针对麻逡的绑架。”
之前提出审神者都彭立场修订论的调查员也很激动。
好了,既然事情有了这么大的进展,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就不再是一个小组能够解决的了。负责任先生松了一口气,愉快地决定:还是上报吧。
他整理好材料,向上级做了汇报。上级再带着他向上上级汇报,几次梳理,不同的崭新证据加入其中。很快,负责人先生发现自己的那点“小发现”,其实也相当关键。
因为,负责在现世调查审神者失踪事件的工作人员们,也取得了一项关于萤丸的最新进展。
——第一批失踪的被驱逐审神者,其实不是他们之前认为的那二十位。在更早的时候,围绕着现世的一家地下非法实验室,相关的参与者已经失踪了好几个。实验室被彻底摧毁,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
不过由于赞助商还在,没有失踪,所以时之政府了解到了不少的内幕,了解到他们正在研究什么——通过重铸、打磨本体等方式,试图改变付丧神的刀种。
不同刀种的刀剑付丧神拥有不同的特质,比如短刀虽然在前期很弱小,但通过修行极化之后,能在夜战中发挥出决定性的作用。
如果能让一个付丧神同时拥有不同刀种的优势,弥补刀种带来的缺点还好——可在听说了他们所谓的初步成功个案是将明石国行磨短后,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们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目的只在于变换刀种……这些家伙根本就是穷极无聊的虐待狂吧。
但就是这群精神空虚的傻瓜,竟然从海里打捞出了真正的、已经消失在历史中的萤丸,还无知无畏地用真正的萤丸召唤了付丧神!
然后又把它连同实验室的本体一起弄丢了……
这群傻瓜,就没有想过千千万万个分灵、和独一无二的本体间会存在着多大的差距吗?他们为什么会自信到以为用时之政府教给普通审神者用以制约普通“付丧神”的契约,足以驾驭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付丧神的呢?
所以,寻找付丧神萤丸的工作,也成为了目前的重点,让时之政府的高层感到从未有过的顾此失彼、力不从心。
审神者都彭如果跟被驱逐审神者失踪有关,又不寻常地表示自己开炉锻造了一振萤丸,那么就算没有其他证据显示这两件事的相关性,也是非常可疑的了。
经过漫长的讨论、反复的争吵,更高级别的官员们决定,趁着审神者都彭住院不在本丸的这段时间,找借口到审神者的本丸里进行一次调查。旨在查看他的刀帐,弄清他到底都有哪些刀剑付丧神,是否还有其他付丧神与上一次审神者小松记录的情况不符。
还有,最好找机会摸清楚萤丸的实力,看这振大太刀的实力是否超出他该有的水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