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出肖云的名字,何家两姐妹就齐齐道:“自然认得,她可还好?”
杜瑕也是考虑到肖易生与何厉关系甚好,肖家也曾在开封一待三年多,两边女眷必然相熟,这才有此一问,借机多增加些谈话内容罢了。
“甚好,”见她们果然识得,且何薇尤其关注,杜瑕发自内心的笑说:“我猜你们就认识。她家里给她请了老师,专门锻炼身体,这几年身子骨也好多了,吃的也多了,来之前我见了几回,都十分红润,听说睡得也好了呢。”
何薇便念佛,笑道:“若如此,倒不枉我挂念,只也有几年未见,倒是想得很。”
“这也不难,”杜瑕又道:“她头里定亲了,过几年若是顺畅,便是肖大人不做京官儿,保不齐她也要来这边呢。”
只要洪清能中举,少说也要在开封待满三年,到时候肖云自然是要跟着的,可不就能见面了?
听了这个,何薇和何葭都替她高兴,又问定的哪家,为人如何等等,杜瑕都一一答了。
见她们关系当真不错,杜瑕又说:“不若这样,过几天我们也该家去了,你们若有什么想说的想带的,若信得过,就交给我,我给带回去。”
何薇倒罢了,何葭却有些不舍,道:“你同云儿那样好,我也喜欢你脾性,若是咱们什么时候能聚在一处玩耍,那才叫好呢。”
杜瑕就笑了,道:“不瞒你们说,过阵子我哥哥就要去太学念书了,我家也有打算在这里安家,聚在一处玩耍却是不难,只过两年等着云儿罢了。”
何葭果然欣喜非常,拍手乐道:“如此甚好!回头云儿身子也好了,咱们就一处骑马!”
杜瑕惊讶道:“你会骑马?”
何葭同样惊讶道:“你不会?”
话一出口,三个人都笑了。
笑了一阵之后,何葭干脆拉着杜瑕的手往西边小门走,边走边道:“来来来,前年我缠着爹爹给我要了一匹小马呢,就在前院,温顺的很,我教你!”
何薇最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不免有些担心,劝道:“莫要胡闹,摔了可不是好玩的。”又对杜瑕歉意道:“她这么惯了,你可莫要迁就,不然越发上天了!”
话音未落,何葭就反驳道:“姐姐也忒小心了,这不许那不让的,便回屋看你的书吧!我与杜家姐姐玩!再者师傅也在,叫他眼珠不错的看着,还有一众婆子、丫头、小厮,杜家姐姐便上去略坐一坐难不成还能伤了?”
杜瑕也是个爱玩的,一听这里就有马儿如何按捺的住?也嘻嘻哈哈跟着往前走,又扭头对何薇保证道:“好姐姐,我就去看看,若是不妥再不敢胡来的,啊。”
说完,两个姑娘就手拉手的跑远了,光看背影就不难猜出有多么兴高采烈。
何薇又好笑又好气,用力跺了一下脚,没奈何,先打发人告诉赵夫人,随后自己也跟上去看着了,边走边喊道:“慢些跑,没得平地上摔了再哭!平日里只那一个小魔头就罢了,偏今儿又生生带坏一个,直叫人恨得牙痒痒……”
何葭和杜瑕听了,越发笑个不停。
后头王氏听了丫头来报,意外得知眨眼工夫几个姑娘竟然就去骑马去了,当场就愣住了。
何大人不是文官儿么,怎得家里姑娘还骑马?!
赵夫人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打发丫头去看着后,又笑着对王氏道:“实在叫你见笑了,那丫头素来如此,任谁来了都要拉着炫耀一番。你也不必担心,那边驯马的师傅等一应人手都是充足的,并不外头乱窜去,只在院子里牵着走几步过过干瘾罢了。”
王氏听了,这才略放下心来,随即又觉得大开眼界。
这京城内的官家小姐当真不一般,便是他们这些小地方来的人如何想都想不到的,竟有这样多的花样!
此时此刻,她还不知道有种只是看就能叫人热血沸腾的运动: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