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国见他们都恢复的差不多。脸上总算露出笑容,而后有板着脸说等过了年,在加重练习给他们紧紧皮子,省得下次在出任务,又是一身伤的回来丢他的脸。人多屋里坐不下,他们干脆坐在院里讲话,哈哈笑的逗乐之玩,哄顺之喊他们叔叔。十点多这些人就要告辞回去,孙建国跟凤天幸两人说什么都要留饭,而馨妍跟曲红霞已经开始准备中午的菜了。
人太多桌碗都顾不过来,孙建国去食堂买馒头回来,顺便从食堂借了五个装菜的铝盆。还好馨妍今年准备的荤食多,这么多人才不至于难为无米之催。两只鸡剁块跟土豆炖了一盆,腌菜切丝跟卤肉弄了一盆,半头猪吃了一些,腌了一些,还剩下些准备做饺馅的五花肉和猪后腿。
馨妍也不心疼东西,反正过了年再去卖就是,用了一个猪后腿裹面炸了小酥肉红烧一盆,一盆豆腐鸡蛋汤,和一盆特别辣的酸菜鱼炖粉条。馨妍四菜一汤不多,不过胜在每样菜都份量足,十四个战士加孙建国和凤天幸也绝对够吃。
馨妍跟娘亲带着两个孩子,自接在厨房的案板前凑合着吃点就成,馨妍是做饭时光闻味就已经饱了。两个孩子的饭菜是专门做的,馨妍把孩子喂饱,堂屋里的人边吃边讲话才吃到一半。馨妍让娘亲带两个孩子回东屋,她把地锅清洗干净烧水,准备等客人离开后洗澡洗头,今天做的菜太多,油烟味染得一身味太重,不洗澡洗头,她晚上连觉都睡不着,更别说明天就是年三十,还要包水饺呢。
人人心里都有自己的衡量标准,每次家里来了客人,馨妍都是习惯性的好酒好菜招待,毕竟手里有钱行事就能大方的起来,经济基础也算是决定待客态度的关键。被馨妍郑重招待过的客人,任是谁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周到。孙建国一直都爱惜手下的兵,他手底下的兵当然对他更信服,加上部队里有来过孙家吃饭的士兵宣传,馨妍这个团长家和善大方的小嫂子,也跟着一起非常受尊崇爱戴。
中午一顿饭可以说非常丰盛,一桌子菜鸡鱼肉蛋吃的十几个正修养的伤员,个个面脸油光心满意足。不好意思的吃饱喝足,临走孙建国接过馨妍递给他的一包酥果麻花,让他们回去分着吃。十几个人哪里好意思,都觉着一顿饭把人家过年准备的好东西吃光,临走了还要吃不完兜着走,都脸红着不肯接的就跑,孙建国板着脸抓住一个动作慢的家伙,塞进他手里后就回院子关上大门。
十四人跑离了孙家老远,那个被孙建国抓住提着东西的战士,不好意思的提着东西,随手打开大布袋看看里面的东西,千层酥酥果还有麻花,没忍住拿个跟麻花嘎嘣就咬了一口,眯着眼睛含含糊糊跟其他人道:
“咱们团长看着严厉,可他还是副团时就对咱们最上心,从不肯让手底下的人吃亏。团长家的嫂子,也是漂亮大方温柔贤淑,咱们团长真是好人有好报。今天中午的菜可真好吃,这还是我长这么大吃的最满足的一顿饭了,团长家的嫂子可真大方,那一盆鸡肉炖土豆,怎么也要有两只鸡呢,还有那盆红烧小酥肉,那可全是肉呀,卤肉跟腌菜味道也好吃。”
其他人也不住的点头,都回味着午饭的丰盛和味道,就是肚子吃的撑到了,想到那味道也没忍住嘴馋,纷纷拿了布袋里的东西慢慢吃。七嘴八舌热闹的边走边聊,回宿舍的路要经过家属楼前的小路。正当他们路过家属楼前的小路时,就听到路边的一个标牌后面,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女人,声音洪亮状似在跟人聊天道:
“你不知道吧,那七团的团长媳妇,别看着逢人三分笑,花花心思可是不少呢。这小半年她男人出任务,那女人就在家里倒腾生意呢,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化妆品,送到吉省供销社里代卖。我听人说才拳头大小的一盒粉,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就要十多块钱,据说那女人能赚上一大半呢。怪不得不少人看到她买了不少鸡鱼肉往家提,原来如此做生意挣了钱。”
另一个声音尖细的女人长口惊讶道:“真的假的?那团长媳妇也太不讲究了,就凭她男人是团长,工资就不可能养不了家,咋想到薅社会主义羊毛。也就是在咱们军区宽厚,搁在其他地方早就抓起来拉出去□□了。这明摆着是给家里男人丢人现眼,他家男人不管吗,这事要传出去丢死人了,七团团长丢人七团也跟着丢人。”
一
之前的那个女人接口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我听人说孙团长爹死的早,他娘后来又改嫁了,孙团长一怒就跟他娘断了来往,孙团长现在家里的爹娘可不是他亲爹娘,那都是他老丈人,她媳妇可是带着爹娘嫁给孙团长的,就是仗着年轻漂亮,听说那女人在老家不检点,就是被人给打上门给退了亲,才攀着孙团长硬嫁给他,才离开那个风言风语的小地方呢……”
不等两人在继续嘀咕,十几个战士里,最年轻脾气爆的小战士,一脸怒容就喝骂道:“妈了个巴子,你们两个有种就说说一遍,老子最恶心你们这种老娘们,就是见不得人家比你们过得好。我们团长跟嫂子那好的不能在好,背后嘀咕人坏话的玩意,忒的让人看着恶心,有种跟老子一起去调解处说理去。”
虽然老话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可一个人的品质从言谈举止中就能看出来头尾。他们团长什么人他们都心知肚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