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林看得太入神，都把要问的事忘了，他的眼神太痴迷，被乔楚歌察觉，乔楚歌斜眼看向他，轻笑着说：“小东西，擦擦口水。”
甘林猛地起身，手里的水杯应声而落，刷拉碎成一片。他满脸通红，急忙蹲下收拾玻璃。
小六跑了过来，一板一眼地汇报工作：“乔哥，唐先生说公司又到签新人的时候了，问你有没有推荐。”
乔楚歌叹口气，喃喃自语道：“年年让我推荐，也没见他捧过谁。”
甘林竖着耳朵听着，这时才想起方舟，赶紧开口询问：“乔哥，公司要签新的艺人吗？”
“对啊。”乔楚歌把脸上多余的精华擦掉，垂眸看向甘林：“你有什么想法？”
“我可以推荐吗？”甘林脸颊还没退烧，显得他眼睛更大更亮，他仰视着乔楚歌，心里没底却故作勇敢地说：“我想推荐方舟，就是我那个室友，他很努力的，条件也不差，而且也是妖，应该……应该……”想到他没什么立场说这种话，鼓起来的勇气溃散了不少。
“应该什么？”乔楚歌忽然弯下腰，凝视着甘林：“应该跟我很像？”
“不不不不！”甘林否认，冷不防被手里的玻璃片划了手，还没来得及痛，血就流了出来。
“啧！”乔楚歌一把拉他起来，检查了一眼伤口后，用手掌覆盖住伤口。他无奈地说：“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这么激动？”
甘林的疼痛后反劲地爬上神经末梢，可还来不及细细体会，乔楚歌温柔的掌心就带走了迟到的痛感，他只觉得指尖热热的，痒痒的，随后血就止住了。
“不疼了……”甘林觉得很神奇，乔楚歌的手掌移开，明明伤口还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法术。”乔楚歌朝角落一指一划，扫帚垃圾桶和吸尘器就自动过来清理碎片，乔楚歌把甘林拽到一边，颇为耐心地告诉他：“这种活儿不用亲自动手啊。”
甘林傻傻地看着吸尘器打扫碎片，又仰头偷瞄乔楚歌的侧脸。他抿着唇，感觉指尖还留着乔楚歌的余温。
心尖也跟着痒痒的。
“你刚才说方舟应该怎么样？”乔楚歌还执着于刚才甘林没说完的话，问道：“应该会超越我吗？还是成为第二个我？”他生性自私，喜欢他就不能喜欢别人，甘林当着他的面夸别人，他不开心。
“不是的不是的！”甘林又慌了，凝血的手指在乔楚歌眼前来回晃：“我是想说，他应该不会让公司失望！没有人能超越你的！不对，没有人能成为第二个你！也不对……”甘林颠三倒四地说着，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他在乔楚歌的注视下再次脸红，嗫嚅道：“乔哥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比不了！”
啊啊啊！太肉麻了！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甘林说完就捂住了脸，只露出两只羞红的耳朵。
乔楚歌心都化了，刚才刷了那么多表白的评论，竟都不如甘林的一句让他舒服。他抬起胳膊，抱了一下甘林，忍不住又揉了揉甘林的头发，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你啊……”
小六去而复返，触角卷着两个响铃的手机：“乔哥，甘林，你们都有电话。”
甘林拿了手机就跑，乔楚歌站在原地，笑着摇摇头，接过手机。
来电显示是“逼逼精”，那是他给云天媱取的外号。
“喂？”乔楚歌接通电话就说道：“长话短说。”
“啊？”云天媱在那边靠了一声，说：“你个没良心的啊，用完我就不鸟我了是吧，亏我这么惦记你，真是辜负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你说你……”她还没说完，乔楚歌挂了电话。
云天媱气冲冲地第二遍打来，电话刚接通就一顿抱怨：“乔楚歌你再挂一遍试试！我跟你绝交！行了别挂了，我有正事。”
“嗯。”乔楚歌回复了个单音节，等着云天媱下文。
“最近出了个命案，我怀疑是赤目羊作案，可是现在还没有头绪，你身上有封印，进出小心点，别被盯上。”
乔楚歌嗤笑：“我借它个胆子。”
赤目羊的名字在妖界如雷贯耳，喜欢吃活肉，尤其是有些道行的妖修和人修，都是它嘴里的美味，可是赤目羊几百年前就消失了。
“反正我提醒到位了，随便你。”云天媱换了个语气，颇谄媚地问道：“我托你跟小鲜肉要签名的事儿办得怎么样啦？”
“嗒！”乔楚歌又挂了电话。
甘林那边，是方舟找他，而且还是个好消息。
“小林子，有经济公司要签我了！”方舟的喜悦顺着听筒传过来：“他们说看了我的试镜，觉得我有潜力！”
甘林先是一愣，随即也高兴起来：“是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他们还说今天的角色八成是我的了，只要我签了合同，马上给我资源！”方舟也像做梦似的，觉得多年努力终于见到曙光，振奋之余又有诸多感慨：“小林子，是不是你今天跟乔楚歌打招呼了？我是被照顾了吗？”他虽然混得不咋地，自尊心却很强。
甘林立马否认：“才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你是靠实力争取来的机会，方舟你这么努力，本来就会有回报的！”
“嗯！”方舟郑重地点头，说：“小林子你等着，我也会成为大明星的！”
俩人聊得斗志昂扬，等甘林挂了电话，天已经黑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