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欢半句不提孝道,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要是换了我,我也不原谅,要是心怀歉意就能得到原谅,还要捕快律法作甚?要是真有用,我这就心怀歉意地去抽她十个耳光,然后让她原谅我。”
她说得逗趣,眉眼一弯,眼里便漾出了温柔:“我初次遇见皇上的时候,才那么一点大,就对皇上一见钟情了。心想,这位俊俏公子缘何眉头深琐,要投塘自尽?让这张美丽的脸蒙上阴霾,无异於煮鹤焚琴,要是我的话,一定会很珍惜他的笑颜。”
全属瞎扯。
但,感情不是假的,她只是把话说得更动听而已。
她指尖点点他微勾的唇角,在一起久了,对对方的情绪也会变得敏锐,可以骗过天下人,却骗不过她:“皇上,你笑起来真好看。”
“嗯。”
他敛眸,赧然浮上脸颊:“就你这么说。”
那是因为你在别人面前压根不笑,她暗忖。
在外面是成熟稳重如泰山的真龙天子,在她面前,却乖巧温驯一如皮皮虾。
“不过另一个人,朕不恼他,他怕是一直恼着朕,”
“谁?”
皇上若有所思:“礼亲王。”
颜欢欢愣住。
礼亲王赵渊一直被圈禁在皇宫里,以拿捏余党和其母后,一直没传出他的消息来,加上皇上登基十年了,她早将此人忘了个彻底,这时听皇上提起,她还思考了一下礼亲王是何方神圣。
她赶紧表明心迹:“我跟他不熟。”
“朕知道,朕没疑心过你俩,他向来喜欢抢夺朕珍爱之物,以显其威风,”他难得幽默了一把:“只是朕最后也把他最重要的玉玺抢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