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吟看见时,嘴角一阵抽动。若不是上方挂了一个大大的牌匾,刻有“敬文阁”三字,这处应是连鬼都瞧不出竟是个藏书之地。因为,这,就是堵石壁。
要不是临渊先前说这里有,他走到此处可能会以为这只是个无路的死角。
陈吟敲了敲石壁,嗯,还真就是堵石壁……
他有些头大地问着临渊:“你可千万别说,此处又有你们上境的某种阵法?”
临渊走上前,将手覆在石壁上,片刻后,道:“并无阵法,应是有甚机关。”
没有阵法就好办多了,倒并不是陈吟灵力不够破不了阵。而是陈吟打心眼儿里觉得他们仙道的那些阵啊,图啊的,实在是不怎么样。
陈吟将念珠化为木扇,在手中敲了三下,顿时在陈吟掌心中,出现了上百个纸片人。
陈吟向其吹了口气,那些本来蔫在陈吟掌心中的纸片,均是挺着身站了起来,一个个凑着脑袋,稚声稚气地叫着“魔君”。
陈吟看着手心中的小人儿们,点了点头,勾唇笑道:“去吧,帮本君将那石壁的机关找出来。”
说罢,那一个个小纸片人,嬉声笑语地从陈吟手中蹦跳下去,转眼间都钻进了石壁中的细缝中,而后就只听得见细碎的杂声。
不久后,从石壁中传来“咔哒”一声,就有纸人说道:“魔君,找到啦!”
陈吟十分满意地“嗯”了一声,走到石壁前,蹲下来,俯视着已经完成任务而从石缝中钻出来的小人儿们。他吟吟笑着,将灵力化作细小的珠粒,撒给站在地面上等候奖励的纸人,道:“来来来,吃吧。”顿时,洞内充满了稚嫩的欢闹声。
而后,陈吟又站起身,含笑道:“吃饱了就再回来吧。”数百只纸片人闻言,又接连跳回到陈吟手心,个个含情脉脉地看着陈吟,不舍地叫着“魔君”。
陈吟看着手上的纸人们,失笑道:“你们这些小东西,走吧。”
纸人儿们又发出一阵不满的哼唧声,似是在埋怨陈吟没有挽留他们。陈吟只得再次开口说道:“本君有要事要办,下次再陪你们玩,可好?”
等纸人们不再发出抱怨后,陈吟笑着将木扇在手心敲了三下,纸人们便再不见了。
陈吟将掌合起,看向临渊,挑眉道:“如何?我这魔道不是白修的吧,比你们的破阵术如何?”
临渊一言不发,也没去看陈吟,似是有些不高兴。
陈吟对眼前人莫名其妙的不开心有些摸不着头脑,嘟囔着:“怎得又生气了,总不能再让你摸摸吧?”
没想到,临渊倒是顿时抬起了头,直直看着陈吟。
陈吟看着临渊的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看来也没生气,那便走吧?”
临渊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一脸的不悦。
陈吟假装看不见地走到石壁前,试着推了推,这石门倒是并没有它实际看起来的那样沉重,竟是好推得很。
进,借助石缝中透进来的光线,二人便看见了里面装满书的书架。
陈吟走去随便抽出一本书,深深皱着眉,瞥了一眼书名,修真之要?然后就极其嫌弃地把书扔了出去。又是这种无聊的鬼话,他们这些修仙的,编撰十本书,有九本是互抄的,剩下那本,还定是长篇大论地说着废话。
陈吟慢慢踱到书架旁的木桌旁,指尖擦了擦桌面,无言地看着自己手上厚重的尘土,又忍耐着拉出摆放在木桌下的木椅来,拂了拂。陈吟见那木椅倒是没那么脏的,便坐了上去,依靠着椅身,双腿闲散地搭在木桌上,惬意地看着临渊一本正经地看书。
真是不知道那种千篇一律,毫无章法的书,那呆子是怎么看下去的。
于是在这不之内,形成了临渊在看书,陈吟看临渊的微妙场景。
陈吟双腿无意地抖晃着,一手撑在木椅的扶把上,一手扇着木扇,侧眸看着认真读书的临渊,唇上含着莫名的笑意,当真是潇洒fēng_liú之极的姿态。
在这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里,那呆子只看了两本书,照这个速度,若是要将内的书全部看完,得十几年以后了。
陈吟叹了口气,将双腿放下来,将桌上的尘土施走,走去书架,一脸嫌恶地挑拣了几本看似能让人勉强看下去的书,抱回到书桌上,开始阅读。
不知过了多久,陈吟隐约听见临渊的声音,“找到了。”
陈吟睁开眼睛一看,桌上那书还是自己拿的第一本,就连那页数,也是一翻未翻,仍在序言那页。他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也不晓得临渊看了多久。他回头看了看临渊,他已然到了第三列书架了。
陈吟站起身,朝向临渊走去,临渊也拿着书走过来,递与陈吟,说道:“倒不是破解琉璃阵的专法,此书只是隐晦地提及离火之体可攻福阵。”
陈吟疑惑,道“何为福阵?”
临渊:“福阵所布之处,便可无祸无灾,昌荣盛世。因其可保阵内地界四海升平,故通名为福阵。而琉璃阵,也是先祖为保凡间的南国盛世太平所创,故也属福阵。”
陈吟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何又为离火之体?”
临渊收紧了双眸,沉默片刻,道:“我也并不能十分确切。”
陈吟道:“那现下你我二人并不知晓琉璃阵所处,也并不知晓具体能攻克此阵之法,岂不是仍旧一无所获?”
临渊:“此书倒有提及如何寻识福阵。”
陈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