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他,他那样一直看着我,似乎是等一个答案,我知道今天不告诉他他是不会走的,可是我一刻都不想看见他出现在我的眼前。
夏清影是我的名字,这样女xi-ng化的名字一直都让我觉得很讨厌,也许真的人的名字会影响一个人的xi-ng格,我一直觉得这样的名字是我的拖累。
在大夏国所有皇族的人都姓夏,我自然姓夏,我父皇说他第一次看到我母妃是在夏天,那时候我的母妃还是公主府上的一个舞姬,他去公主府,就看见母妃在夏日里翩翩起舞的美丽影子,后来他将我母妃讨了回去,有了我,虽然我是男孩子,他还是执意给我取这个名字,也许是纪念他心中那一刻的惊艳,这抹美丽的影子就变成了我的烙印。
“影……”
我淡淡地对独孤极说,姓自然不能告诉他,但这名字连我自己都无所谓了。
“影……影儿……好名字”我听见他喃喃地念着……:“初夏红莲清影醉,这名字很衬你,除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亭亭得如同夏日荷塘的净水红莲,那样纯净,娇弱却孤高。”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疯子,什么时候他也变得酸溜溜地了!
我打量了他一眼,他是我见过的那个疯子吗?
远远不同那天在喧哗红尘之中一身白衣优雅抚琴,不同那个在舞台上吸引了无数目光的红衣艳影,这一刻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滚着金线绣的边,端庄肃穆,那股邪魅的气息更胜以往,他是一个高高在上,将整个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暗红色眸子中的那种孤高冷峻无比,他又是什么人?
“魔头!快点出来!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我们今次就要为断肠崖惨死的武林同道讨一个公道!”
“拿命来!老魔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马车外面很吵闹,有人在寻衅,高声地叫喊着。
独孤极的脸色沉了下来。
“尊主。”有两个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个穿着蓝衣,一个穿着红衣。
“那些武林人又在寻衅了,尊主看怎么好,让属下将那些收拾了就好吧,都是一些不堪一击的小辈。”
“我自己去料理!”独孤极沉声说:“好久没有开杀戒了,手正痒。”
他拂袖冷哼了一声:“他们来的真是时候!”
真tnn的狂人!
独孤极从墙上取下弯月形的长刀,拢了下长发,那夜光线昏暗我一直以为他是黑发披肩,原来他的头发竟然是一种绚烂的深蓝,真是非人类!
独孤极一手拿着长刀,一手掀开帘子,潇洒地走了出去。
我也跟着往外走,就是一走就牵动了股间的伤口,痛得厉害!
“公子!你要去哪里?”蓝衣人拦住了我。
“去看打架呀,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不凑下的热闹。”
蓝衣人一幅‘你是小强’一样的不可思议的表情,跟随在我的身后。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找了个树y-in地,将从马车里搬了个小板凳躲在树y-in里看热闹,这次来找茬的人比我想象中的多多了,极孤独‘人气’还真旺呀!
上百个武林人堵在马车的前面,一个个都拿着刀剑指着他……
“魔头,两个月前你狂xi-ng大发,血洗断肠崖,杀害了数十武林同道……”
“那又怎么样?!”
独孤极狂傲地立在风沙之中,夕阳将他深蓝色的头发染上一层绚丽诡异的颜色,他暗红色的眼里充满了杀意,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
他孤高地立在那里,任风吹起了他黑色的长袍,吹散了他暗蓝色的长发,凌乱地在额前飞舞着……他的手上拿着那把长长地刀,优雅地将长刀拔出鞘,银色的光滑直逼人眼!
眼前的独孤极立在风沙里,手上的长刀直指着地,邪魅的暗红色眼眸一扫而过,在他狂妄的眼中看不到一个人!
“你可知道他们也是爹生娘养,血rou之躯?”
“那……又……怎……样?!”
这个男人已经残忍冷血到完全没有人xi-ng的地步了,这是一个多么古老的传说,这世界有一种非人类而似人类的存在,那就叫作:魔!
“魔头!”有人终于看不过去了说出了我心中的话:“你还是不是人?!”
独孤极冷笑着:“你不是已经说出来了,我是魔,不是人,做人有什么好,脆弱的生命不堪一击。”他不屑地说着:“我宁愿做魔!”
我头上也开始冒冷汗,一出道就碰上这么个主,我的运气还‘真好’!这孩子肯定是脑袋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愤世嫉俗。
“天魔。”终于有一个冷静的人站了出来,那个人身材高挑修狭,一身青衣,黑发用红色的缎带束在身后,立在风中的样子有些萧然:“我们知道你自恃魔功天下无人能敌,可是这天下是天下人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就是不顾忌那些武林同道,也顾及他们的妻儿老小,何故血染山河,赶尽杀绝?!”
独孤极哈哈笑了起来:“楚隐风,跟我谈什么仁义道德,你找错人了!”
我看到那暗红色的血光渐了起来……
在那白色的刀影之中,一具具身形到下去了……
血色……如同他暗红色冷酷邪魅的眼……
我听见刀切入躯体的声音,暗红的血珠溅了出来,残破的躯体不断倒了下去……那血,刺目的血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