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信烦躁不已地回到家,犹豫着如何向父母开口,就看到富丘和鼬坐在客厅里,气氛凝重的吓人,把他的脚步止住了。富丘抬眼看向他:“一信,回你的房间去。”一信对严厉的父亲有着敬畏,然而这个时候却没有从命。“最近家族里的气氛很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富丘面对他稍有些柔和,但也是很强硬的:“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不是你让我不要提前毕业,现在我也有资格参与这件事。”一信说道。他的眼中蕴含着明亮的光芒,沉静地跳跃着,这一刻他显得非常成熟。
一信缓缓地说出一句话,将客厅内的两人惊了一跳。“宇智波是想要政变吗?”这是他观察父亲和大哥的言行、族人的态度、木叶和宇智波的关系得出的结论。他不是最近才开始观察的,而是经历了两年的时间去确定。鼬善于思考,一信同样,相比之下一信更具耐心,也更加懂得观察。事关宇智波,他却能在这个过程中保持冷静理x_i,ng。所以当他做出宇智波将要政变,而且鼬对此不赞同的结论后,他还未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宇智波都在警备局,这种决定是非常奇怪的,因为宇智波的战斗力非常强,即使比不上木叶建立之前——一信最近天天做梦,关于以前的宇智波、看不清脸的男人、刚刚建立的木叶。他不知道自己的幻想为什么会如此真实,那些场景似乎是真的历史,确实发生过,但……怎么可能?一信无意去计较宇智波的尴尬地位是怎么造成的,关键是当下的情况。
“我想要得到实话,我是宇智波,我不要被排除在外。”一信瞥了眼好似用冰块雕成脸的鼬。鼬进入暗部应该是为了收集火影派的资料,但以他内热外冷,内心无比向往和平的x_i,ng格,恐怕已经被反策了。和鼬关系很好的止水在前段时间死了,族里怀疑是鼬干的。一信从小与鼬一起长大,十分了解这位只比自己年长一岁的哥哥,这个人是不可能杀止水的。
止水的心比鼬好懂多了,一信虽然不喜欢这位大哥哥,但因为止水经常来找鼬,他还是了解止水的,这位是个乐观主义的和平派,而且偏向火影派。一信以前就很担忧鼬会受到止水的影响。这位12岁的少年并不关心谁对谁错,在利益争夺中说不清对错,谁都想获得更多的权力,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家人。宇智波和木叶,鼬选择了木叶,而他选择宇智波。
“停不下来了是不是?”一信盯着沉默不语的富丘,神情中透露出一种不符年龄的成熟以及坚定。如果鼬是三代的人,那么计划恐怕已经透露给三代了,“我要参加。”其实一信心里明白,以一族之力对抗木叶是不可能成功的,即使成功也无法领导整个村子。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宇智波不做点什么就只会慢慢地消亡,所以还不如抗争一番,即使失败也要让世人知道宇智波不好惹。
鼬的表情终于有了改变,石像般的身体动了动,扭头看向一信。富丘勃然大怒:“胡闹!不要瞎掺和,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信很不服气,鼬只比他大一岁,为什么父亲如此器重他,却将自己当做小孩子?虽然他很高兴富丘没有要求他六岁毕业,还是个小豆丁就进入暗部,但他也希望能被委以重任。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三个黑色的勾玉拉长,变成了万花筒写轮眼:“凭这个。”
富丘愣在了那里,他知道一信的写轮眼已经是三勾玉了,并且向外隐瞒了这一点,但不知道一信拥有万花筒写轮眼。这下他惊得站了起来:“你的写轮眼什么时候进化的?”“上个周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信回答。早晨他醒来,感觉到眼睛有些不同,然后就发现进化了,然后选择了保密。接连不断的梦让他心里有了些隐隐的改变,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选择隐瞒突如其来的万花筒。
富丘的嘴唇抿了起来,眼神变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没有答应。鼬也同样看着一信。他向来知道一信与寻常孩子不同,虽然平时嬉皮笑脸的和小伙伴玩耍胡闹,看不出特殊,但鼬有时看见一信一个人的时候,就能感觉出那种违和感来。一信有时会露出失神的表情,好似j-i,ng神飘出躯壳;有时思考着什么,严肃成熟的像是成人。让鼬起疑的是有一次他瞧见一信独自站立在街道上,望着警备局和平民起冲突,当时他的眼神深沉,十分奇怪。
一信没有像佐助这些孩子那样想要进警备局的梦想,也不会因为平民几句对宇智波的抱怨而勃然大怒。但他也并非是不在乎,只是在思考而已。鼬从小就很敏锐,在成为忍者见识过现实的残酷之后,他开始怀疑曾经的想法,开始思考村子和家族之间的关系,然而激发他开始思考这些的是一信。当他震撼无措的时候,他看见了冷静观察周围一切的一信,于是也开始自我思考。
鼬如今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帮助木叶能够将战争最小化,避免无辜民众的伤亡。但是他不知道一信的结论是什么,似乎这个弟弟仍然在观察。或许一信并不在乎结论,他注重的只是观察的过程——有时鼬会这样认为。然而现在,一信做出了决定,他要为家族战斗!
并不只是因为一信的早熟和惊人的洞察力,鼬靠近一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