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君叫他的名字纯粹是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会在那样的时刻想起的,居然是被他自己药倒的薛忆之。忽必烈喘着粗气,红着眼看着昏迷的薛忆之,突然爬起身来冲出了帐篷。
方停君松了口气,爬起身看见薛忆之还在含糊地念着那四个字,他伏在床头良久才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忽必烈在自己的帐蓬里尤如一头困兽走来走去,他觉得自己哪里失控了,他从来喜怒不形於色,即便是泰山崩於面前,也能不改声色,可是他竟然为了一个汉人半大的孩子失控,他自己也形容不出对他的感觉,有欣赏,妒恨,恐惧,还竟然有一丝爱慕以及一股似难以抑制的占有欲。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了,忽必烈烦躁的喝道:“出去!”
“王爷,有密函!”忽必烈一转身见进来的是自己的汉人幕僚郝经。
忽必烈深吸一口气,接过密函,皱眉读了几行,便将它丢置一旁,冷哼了一声,道:“可汗让七弟阿里不哥来迎大理的那份地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