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天生攻属x_i,ng、不熟悉女x_i,ng带着面膜状态的钱韧倒吸了一口冷气,腿都软了。贺华连忙揽着他坐到沙发上,给他介绍道:“这位是贺夫人,我父亲现任夫人,家里平常都是这位夫人在打理,不过你不用叫她婆婆。”
这声婆婆不仅伤害了钱韧的攻心,也伤害了贺夫人的少女心,她嫌弃地看了钱韧两眼,尖刻地说道:“这个一脸炮灰相的小白脸是哪儿来的?这家是贺家的祖宅,你这种不知来历的私生子能住在这里都是老爷慈爱,别随便把什么阿猫阿狗地都带回来!”
第一句话就正中红心,钱韧气得快要吐血,义愤填膺地抓着贺华摇啊摇:“这个老太婆不是小三上位嘛,你这个正房所出的大少爷怎么能容忍她欺侮你!你的所谓黑化难道就对我一个人黑,对她就怂了?快展现你宅斗的战斗力把她打出贺家啊!”
贺华笑眯眯地顺了顺他的毛,回头看了贺夫人一眼,温柔地说道:“夫人,这位是我的男朋友,以后就要住在这个家里了。请你帮我照顾好他,别让他在我没看到时受委屈,如果他因为家里人照顾不周而离开,我可是不答应的。”
他说话时态度依然像黑化之前那么斯文客气、彬彬有礼,只是抬下巴的角度高了些、嘴角的弧度深了些、眼神幽深了些,整个人的气质就从柔弱可人的小白花变成了深不可测的掌控者。别说是直面他眼神的贺夫人,就连擦着边的管家和佣人们都能感到客厅里的气氛沉重了许多,下意识地就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对待钱韧的态度都有所不同了。
#主角黑化那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现在还要跟炮灰攻同居而不是正牌攻?万众期盼的正牌攻难道真的炮灰了?#
众人探究的目光更加剧了钱韧的心理负担,他扫过满脸八卦的佣人们,满心悲愤地喊道:“炮灰何苦为难炮灰!你们难道真的要为虎作伥,帮着贺华囚禁我吗?”
……
“不是你自己找上门的吗?还说你是老爷的朋友,然后一进门又要见少爷,现在你想一推二六五,诬陷我们贺家非法拘禁你?保安室可还留着录相呢!”老管家关键时刻主动挺身而出,毫不动摇地支持贺华:“少爷您放心吧,我这就叫人收拾您的卧室,以后钱少爷一定会安安份份地住在咱们家里,没有您吩咐不会有人敢欺负他、把他逼出去的。”
贺华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刚送上来酥饼,旁若无人地喂给钱韧。
钱韧完全吃不下,偏过头看了唯一不对主角屈膝的贺夫人一眼,顶着小蓝人儿的伤害说道:“还这么多人在呢,不能收敛点吗?”
佣人们连忙扭过头各自散开,把安静的客厅留给这两人,唯有贺夫人坚持作死不动摇,冷冷地鄙视他们:“不愧是母不详的孩子,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大白天就跟这种自己送上门的男人搞在一起……”
贺华含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歉意地说道:“夫人说得是,您这样传统的女x_i,ng独自呆在家里,我带着男人回来住,还当着您的面秀恩爱,的确是不够尊重您。管家——”
管家正要往外头走呢,立刻又转回来恭恭敬敬地躬身答道:“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贺华吩咐道:“送夫人回房。以后钱韧就要住在咱们家里了,你们安排一下夫人出入的路线和时间,别叫她撞见我们俩这些事,她j-i,ng神受不住。”
管家的眉毛眼睛细微地变化了几次,估摸着用慢镜头看足够表现自己复杂的心理了,才低下头答道:“大少爷放心,我一定安排好,不让夫人被您和钱少爷冲撞到。”
贺夫人又惊又怒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要非法拘禁我吗?这个房子是贺家祖宅,我是贺栋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想呆在哪儿就呆在哪儿,不是你能管的!”
贺华好脾气地“哦”了一声:“那您就在客厅里慢慢坐。”
丢下这句话之后,他就接着拿起酥饼喂钱韧,似乎要好好体验一把深情攻的做派。贺夫人没抹面膜的脸都要蓝了,忠心耿耿的管家授意早已倒向主角的女佣们直接架起她回了楼上,把清静的客厅留给了贺华。
人都走了,他们俩单独留在客厅,屁股下面是柔软的长沙发,对面的单人沙发也可以坐姿y,面前的茶几是足够两人打滚的超宽形大理石台面……钱韧脑补了太多不能描写的东西,生怕自己被就地正法,紧张得一口气塞了三块榴莲酥,咽都咽不下去了。霸道总裁贺华宠溺地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用大姆指抹去他唇角的榴莲馅,顺手用舌尖舔去,压低声音说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就是再想也不能在客厅里做,不过我猜管家现在一定已经在我卧室里放好了好用的东西,咱们参观完房间就回去试试?”
“不,不用,我就喜欢坐在沙发上,不用麻烦你陪我了!”
钱韧拼死抱着沙发扶手,说什么也不肯起来,可是贺华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重重捻了一把,顿时让他心慌气短两爪发麻,抓不牢沙发光滑的皮面。只在这短短一瞬间,他整个身子就被抬到空中,眼前景色天翻地覆,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再想反应也来不及了。
钱韧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贺华打横抱在胸前,正向客厅左手一扇门走去。他连忙抓住贺华的衣服拼命摇晃,痛心疾首地叫道:“你醒醒啊,我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