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间,‘炎育陵背叛婚姻遭报应’就登上网络热搜,更荒唐的是居然有许多人集资为攻击韩育陵的人缴付保释金以及未来打官司的律师费。韩育陵的形象顿时再往谷里跌,原来想撑他的人更加不敢乱说话,免得给自己招黑。
韩育陵呕心沥血给即将发布专辑的歌手写的佳作全被临时取消发布,换上由其他音乐老师作的歌为主打。芦绍宗经过了一番思量,决定施行暂时冷藏韩育陵的策略,等话题热度退却后才再作打算。
韩育陵这回不仅被家里的干爹紧足,还被公司里的干爹禁入,真正成了住家男人。
受伤后的三天内,动作稍微大些伤口就会痛,秋姨坚决要韩育陵只管休息,她会负起夜间照顾小草莓的责任,因此晚上都在婴儿房过夜。韩育陵有自知之明,怕自己行动不便会越帮越忙,所以非常听话,白天他只看着干爹顾女儿,晚上则安分地睡到自然醒。
可三天后,倔强因子就蠢蠢欲动,韩育陵觉得自己已没有大碍,一早醒来就给全家人下厨做饭,菜刀在砧板上频密敲击的声响引来了路卡,路卡不声不响地靠近韩育陵,韩育陵刚发现,屁股就在‘啪’一声响后被扫了一藤条,火辣辣地疼!
韩育陵立即就放下菜刀和葱,捂着屁股退开,委屈巴巴地望路卡,也不晓得路卡是在气什么,他便只用眼神撒娇。
路卡严厉地瞪着韩育陵说:“前几天我要你别出门,待家里休息,你当耳边风,那笔账都还没算,你现在又皮痒?”
“不!”韩育陵慌张地辩解:“我没出门!用的都是冰箱里的食材!”
路卡扬起藤条往韩育陵卧室的方向指:“我说过,你的伤口拆线以前,除了休息,什么也别想做!包括家务!你哪一句没听明白!”
“哎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别吵架呀!”秋姨跑进厨房,视线在路卡手中的藤条停留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接着做和事佬,“路兄弟,别气别气,要老一岁哒!”她压下路卡的藤条,拉起韩育陵的手,把韩育陵牵到客厅,柔声劝:“育陵你乖,饿了就坐着等,厨房的事交给干妈。”
韩育陵见秋姨看见路卡拿藤条威胁自己时还很难为情,但秋姨一声‘干妈’顿让他感觉受宠,心想反正一家人,没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就不纠结藤条的事,只想替自己辩解:“秋姨,我已经没事了,我可以帮……”
“嘘。”秋姨在嘴前竖起食指,打断韩育陵的话,小声地说:“我知道你身体没大碍啦,但你几位干爹为了你而心疼的伤还没好,你得尽孝,别让疼惜你的人太难过。”
韩育陵陷入沉默,路卡仍逗留在厨房,从声响能判断他正在接着处理韩育陵中断的工作。韩育陵知秋姨说得没错,干爹们虽然没有因为他受伤而温言呵护,甚至还天天铁青着脸面对他,但举凡清洗伤口、换药喂药、帮他洗澡以免伤口碰水,干爹们都像在照顾小宝宝一般温柔又细心,让他几乎不曾因为受伤而有太多的不适。
韩育陵尝试设身处地站在干爹的立场想,干爹们心情如此暴躁,大概除了恼怒他不听劝,也是因没能在事发时待在他身边为他挡灾而自责。
韩育陵终究妥协,到婴儿房看了眼女儿便回房去等开餐,他确实是为了准备早餐而天未亮便起身,刚趴上床没多久就睡意上脑,不知不觉便睡着,这一睡,睡至日上三竿自然醒,肚子也咕噜噜地饿得慌。
揉着睡眼走出房间,韩育陵第一声就喊‘秋姨’,虽肚子饿,但他还是想先看看宝贝女儿。
屋里没人应声,韩育陵顿感紧张,马上跑婴儿房去看,却见房门开着,秋姨的行李和睡的床褥已经不在房里,婴儿床的防蚊薄纱也整整齐齐地挂起来,床里空空如也。
“秋姨!”韩育陵喊着跑出房,很快就确定秋姨和宝宝都不在家,他立刻去敲干爹的房门,慌张地叫!封哥!小草莓不见了!”
房里没人应声,韩育陵立即打开房门,竟也不见人影,两人的手机还肩并肩地立在无线充电器上充电。一觉醒来发觉身边原本该在的人全都消失,这感觉糟糕透顶,韩育陵觉得自己很清醒,不会是还在做梦,心想该不是有强盗入室,把人都拐走?还是干爹的仇敌上门寻仇?
拿起电话要给芦绍宗打电话时,韩育陵已止不住地颤抖,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林宝涡,“芦先生在和重要的人视讯开会,夏先生也在会议室里,老师有什么要事吗?我可以代您处理。”林宝涡语速很快地说。
韩育陵没答话,匆匆挂断电话后就给秋姨拨电,岂知竟没人接听。
必须报警吧?虽说要找的人‘失踪’只有……三小时,但其中包括一个出生只有三个月的婴儿,他为人父亲不紧张是不正常的吧?
可是报警可能会有麻烦……会惊动记者……隐私会被暴露……干爹的身份可能会被警方怀疑……
韩育陵越往坏处想就越手足无措,他绝望地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如此无用,手中的电话忽然响,来电显示是林宝涡,难道自己最终只能靠外人来应付家里发生的危机?韩育陵迟疑着该不该接电话。
电话中断了,随即,韩育陵就听见干爹睡房传出手机声响,他赶紧进房察看,是韩封的手机响,来电者是林宝涡,韩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