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你刚刚叹什么气?”
“我帮你写了辞职信,他走了我怎么给他?”
“……”好吧,高老师怎么会关注这些娱乐新闻。
“不可能辞职的啦,你别想了,去哪儿找杨曦这样心肠好又好说话的老板。”夏邝说完又是一叹,“就是因为太善良了,才会被人欺负成这样。不行!”
夏邝锤了下拳头。
“不能就这么放过孙秋宇,高老师,你有何高见么?”
“……”
“你为什么不说话?”
高老师危险地眯眼笑了,“一回来嘴巴就没离开那个杨曦,夏小朋友?你可是出差出了一个多月。”
轮到夏邝不敢说话了。
“你说他失恋,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单身了?”
夏邝:“对对啊?”
“还是辞职好了,你一个有夫之夫,给一个单身总裁当助理,又这么年轻漂亮,我不放心。”
“高先生,你是直男癌么?!”
“我是夏邝癌,晚期。”
“呸呸呸,什么晚期,竟说些不吉利的话!快呸!”
“呸。”
“给我认真严肃地呸啦!”
“……”
杨曦小时候是过惯苦日子的,即使现在做了个总裁,也是个特接地气的总裁,从不干那些压榨员工骑在无产阶级头上作威作福的事。
凌晨三点,大冬天的,谁稀罕离开暖烘烘的被窝和媳妇,绕了半个城来接人啊。
杨曦从不觉着自己娇贵,自己提着行李去打的。
他刚一拦手,一辆黑色路虎掐准时间似的停在他身边,车牌熟得不能更熟,毕竟是他亲自去选的,送给孙秋宇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隔天孙秋宇就回送了他一辆保时捷,他出道不过两年,下了血本,杨曦怪他乱花钱,孙秋宇却难得严肃地说,“那不就成你包养了我,这怎么行?”
意识到这会触及到孙秋宇的自尊心,杨曦自那以后就没怎么给孙秋宇买过奢侈品,只把钱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代言啦,红毯啦,电影资源啦,甚至买下孙秋宇那家公司40的股份,全力捧他。
当然这些杨曦没敢让孙秋宇知道。
感情虽是对等的,但能为对方做的事取决于各自的人生、资历和社会地位,杨曦为孙秋宇做这些,不需要他回报什么,只要他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车窗摇下,孙秋宇戴着墨镜,笔挺的鼻子和硬朗的轮廓,一览无遗的英俊,即使看了这么多年,分开一月乍一见到,依旧难以移开视线。
“上车。”
果然是闹脾气呢,杨曦心想。
刚从医院出来,孙秋宇鼻子灵,闻到消毒水味儿不免又要闹一通,于是他放好行李,坐上了后驾驶座。
在孙秋宇看来,杨曦就是嫌恶自己,连坐自己旁边都不愿意了。
掩着心痛,孙秋宇看着后视镜里脸色苍白的杨曦,淡漠问道,“俄国是不是很冷?”
靠!他根本没想问这个!他是要质问,他都在外面干了什么才对!
可冷了!可冷了!为了形象气质他还只能穿着西装大衣,贴多少个暖宝宝都没用!整个人就跟埋进雪堆一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