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他的父母间接带给了他不幸,但现在见到他们君和隐还是很感动的。他一个人在这里飘荡了三天,其间也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君和隐”作陪,他慌恐、害怕,一切的负面情绪都渐渐在将他吞噬。若他还在那古代或者他在“君和隐”身上醒来都可以,可现在关键是他连人都不是。他很想叫叫爸爸妈妈这两个对于他来说已显生疏的词语,但这么简单的东西于现在的他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父母亲就这样隔着玻璃门看着床上的“君和隐”,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他也于心不安。自己独自活了这么久到头来还要有连累人伤心,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包括父母的。从小他就独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君和隐又在医院里飘荡了两天,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明明近在咫尺,却被人忽视的彻底,而且就算心里千般不适,最终面上也只能呵呵两声。
今天突然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君和隐”的病房外,手里提了个果篮,还抱了一束百合,隔着玻璃门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
君和隐就飘在那男人的旁边,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个男人他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来探病的,不会是走错了病房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父母从外面回来了,买了不少东西,大概是想在医院守着他直到他醒来为止。君和隐在心里叹息一声,对于这种迟到的关爱,他早已感觉不到温暖。
君和隐的父母见到那个陌生的男人等在门外急忙走了过去,热情地跟对方打起了招呼,君和隐也才明白原先父母与他认识。
君和隐的父母与那男人在他的病房内聊起了天,至于是什么内容君和隐也不知道,他不想参于他们的任何私事。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那男人准备离开,临走前递了一样东西给了他的父母,说是这东西是他送给他的见面礼。
那男人走了出去,君和隐也飘进了病房准备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男人在转角处时突然转头望向了他在的这个方向,而他的眼睛带着笑意,意味深长。
君和隐飘了进去,他的母亲刚好将那东西往他身上戴,那是一个吊坠。君和隐突然觉得有点眼熟,那不就是他在古代时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吊坠吗?
君和隐还没有震惊完突然感觉全身窒息般的疼痛,就像被空气尽可能的压缩一样。最后君和隐失去了意识。
君和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到了什么地方,只感觉到周围一片漆黑,他就游荡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头脑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什么正在从他的脑海里消散...
——昭延
“尘公子,这是刚送来的密报。”央儿将手上的东西递送给君和尘。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是五年,但是公子还是一点音讯也没有。
“嗯。”君和尘放下了手中的剑,拿过了那密报。
“央儿,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君和尘看了密报后说道,冰寒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公子。”
君和尘看着山下的方向,眼里散发着狠厉暴虐的光芒。五年前君和隐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今杳无音讯,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造成的。如今时机成熟,不仅要从那人的手中夺回大全,还要为君和隐报仇,即使将他千刀万剐也是便宜了他。
15
“额...”君和隐感觉全身都是疼痛的,也对,他不是出了车祸吗,不痛才是怪事。
君和隐艰难地睁开眼睛,本以为会看到医院那白色的墙壁,却不想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
君和隐很是震惊,难不成他穿了?
君和隐试着动了动身体,却怎么也无法掌控身体。他的身体全身僵硬,恐怕能动的也只有眼珠子了。
“你醒了。”一个冷淡的男声传来,君和隐感觉到对方正在将他扶起来,然后喂下了他不知名的东西。应该是药吧,他现在连味道都感觉不到。
“我才将你从药池里抱出来不久,所以你的身体还是僵硬的,等我喂你的药物起作用后你就能动了。”那男子向君和隐解释道。
“嗯。”君和隐在心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反正他也无法开口说话。他还以为他整个人都废了呢,原来是被药物控制了。
君和隐又被放回到了床上,如此他也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清冷,高贵,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看他的穿着,颇有点祭师的感觉,很禁欲...
那男子又走了出去,君和隐也在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中睡了过去。但愿一觉醒来又回了现代。
君和隐醒来时便看见那男子正坐在自己的床沿上,手里正端着一碗粥。
“醒了,吃点东西吧。”男子淡淡地道,顺便将碗递到君和隐的面前。
“这里是哪里?”君和隐尝试着发了发音,没想到还真的可以说话了,只
不过刚开口说话声音有点厮哑。身体也能动了,便接过了男子手中的碗。
“祭离殿。”男子淡淡答道。
“祭离殿?”君和隐闻言愣了一下,他很幸运拥有了原身的记忆,自然知道祭离殿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游离在各国之外的神圣的地方,是各国都只能崇敬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它能预算天命,知晓过去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