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奴才告退。”那太监小心翼翼地退出了玉池殿,里面的主子可不是自己能惹的,或许除了那个刚回宫不久的四公主敢与长公主对着干外其余的人见了长公主都只有耗子见了猫快跑的份了。
萧茗池闭眸沉思着,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发出“叩叩”的声音,明显地表露了她此刻焦躁不安的心绪。
“来人。”萧茗池猛地睁开了眼眸,眼里j-i,ng光一闪而过。
“长公主。”萧茗池话音刚落殿外便走进来一位年长的太监。
“看情况那绶印是一时半会追不回来了,你且秘密遣人仿制一个,免得朝堂混乱。”萧茗池声音不急不缓,也没了之前的焦躁之感,“至于那个盗取绶印之人加派人手抓捕。”
“是。”刘协只是简单地应答一声,那爬满皱纹的脸没有多少表情,但那双沉淀了许多沧桑岁月的眸子却是要多j-i,ng明有多j-i,ng明。
“对了,秋祭准备得怎么样了?”萧茗池又恢复了一贯典雅端庄的模样,语气里也尽显柔和,与之前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小事宜皆筹备妥当。”
“既如此明天便挑个好时辰出发前往祭祀台进行祭祀。”
“是。”
肃宁的皇帝还未满十六岁,自他登基后这秋祭便一直由摄政王长公主主持,明眼人也都知道长公主安的是什么心。
刘协走后萧茗池便出了玉池殿,听侍人说她的四妹妹几天前生了病,她可得去看看,免得惹来不好的麻烦。
“滚滚滚!你们这群狗奴才是怎么做事的,本宫的脸差点便被你们给毁了!”
萧茗池还未踏入玉烟殿便听到了萧素烟暴怒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端庄笑容,向着玉烟殿走了进去。
“四妹妹为何发这么大的火?”萧茗池看着殿内一片狼藉的模样微皱起眉头问道,声音温和中却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姐怎么突然来了皇妹这里?”萧素烟眼里闪过一抹惊恐,之后却没有多大的反应。伸脚踢了一脚离自己最近的太监,那太监急忙捂着正在流血的额头退出了殿内,其他跪着的宫女太监见状也急忙退了出去。
“听侍人说皇妹几日前生了病,看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倒是不像侍人说的那样。”萧茗池显得一脸温和,“不过皇妹怎么戴上了面纱,莫非真是伤了脸?若是这样,皇妹可得请御医来好生治疗一番。”
“哼!这是我的事,谁要你管,真是虚伪。”萧素烟有点底气不足,若她的脸真的毁了,那萧茗池还不得拍手叫好。
“皇妹怎么能这么说,你流落在外多年,皇姐关心你一下也不可以吗?”萧茗池对萧素烟的话没做过多计较,在她看来,萧素烟还不值得她多费心思。
萧素烟闻言沉默了下来,微垂着头看不清眼里是何种情绪,露在衣袖外的双手却是紧握成了拳。
“好了,皇妹你自个好生养着,皇姐便不打扰你了。”
萧茗池走出了玉烟殿,眼里的冷光一闪而过。没想到当年年仅七岁的萧素烟竟然还能活到现在,先皇后的嫡脉还真是不好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