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了。”姬安君说道。
随即,两人快步上前。姬安君站在门口,背对着大门,而萧羿之则是蹲下身,端起那把青铜锁看了又看,随即又站起身,伸手将姬安君头上的发钗给抽了出来,瞬间一头乌丝倾泻而下。
姬安君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他自己也有发钗啊。
“你的比较好开锁。”萧羿之看出他的疑惑,轻声解释道。
听后,姬安君更是疑惑,瞪大了一双碧眼。萧羿之看着他的模样,连忙转身蹲下,隐去嘴角的那一抹笑意。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响起。
萧羿之站起身,迈步悄然走了进去,姬安君尾随其后,随即转身将门轻轻关上。
应是多日未曾打扫的缘故,再加上先前有人做法,这屋子里头一股子霉味儿,直冲鼻腔,惹得萧羿之的眉头越锁越紧,真真是足以夹死一只苍蝇。
“到底为何来此处?”萧羿之忍不住问道。
闻言,姬安君轻笑一声,回道,“陈夫人害小香至此,却始终没有杀掉她,为何?”
萧羿之想了想,回道,“或许是念在多年侍奉,又是陪嫁侍女的份上。”
“可为何逼疯了又毒哑?”姬安君又问道。
“这我的确不知。”萧羿之语塞道。
“反观小香,她纵使被逼疯,却也始终未能透露半句有关陈夫人的坏话,顶多将矛头指向了陈夫人。再说先前,小香侍奉陈夫人多年,岂会不知夫人的为人,这么一个心思狠毒的主子,她若是告发,便是得了自由,又怎会包庇于她?更不用说还为了包庇她,而害了自己。如此,这小香当真是疑点重重。羿之,你说,不该查查吗?”姬安君将心中所想缓缓道来。
听闻过后,萧羿之这才想通了些,又问道,“元乾是觉得,小香受到是陈夫人所迫或是威胁,此处应是有所线索?”
“威胁我可不敢断定,但这小香与陈夫人定是除了主仆之外的关联,很多大户人家里的主仆,先前都是债主与欠债的关系。”姬安君解释道。
“也好,那便找找有何线索吧。”萧羿之回应道。
于是乎,两人分头行动去翻找有关小香和陈夫人的的东西。
盈盈罗裙桃花面,玉指银声身飘摇。
琼浆入喉手捏戟,遥看家中独枝花。
只见姬安君手中拿着一副画卷,画卷右侧是一列诗句写着的便是这两句。而这上头绘着的便是一位身着桃色杉裙的佳人,笑意吟吟,玉指捏着一壶酒,正半靠在亭坐上仰着头喝着酒,甚是潇洒脱俗。
“羿之,你看这个。”姬安君唤道。
萧羿之闻言,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低头看着他手中的画,随后又默念着右侧的题诗。
“这画,莫不是陈夫人?”萧羿之疑惑道。
“应该是的,只是不知为何小香的房中会留着这么一幅画,看这字迹和纸张,想来也是有些年头了。羿之,你有何发现?”姬安君一边解释着,转而又问道。
闻言,萧羿之摇摇头,表示毫无进展。
姬安君侧着头,思索了一番,将画卷系在腰间,然后说道,“走吧,回去再说。”
“嗯。”
仅一炷香时间,两人便是又悄然离开了。
然而就在此时,姬安君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关键的地方,便是转过头,看着身后随着自己停下脚步的萧羿之,思索了又思索。
“羿之,你若是杀了人,会如何善后?”姬安君突然没由来地问了一句。
萧羿之低头沉思片刻,回道,“毁尸灭迹。”
听到这个答案,姬安君不由得问道,“为何?”
“如此,便是永远找不到尸体。”萧羿之不明所以,只得认真回答。
“永远找不到?”姬安君重复了一次这小半句话,垂下眼帘,抿了抿嘴唇,随后突然盯着萧羿之,问道,“倘若有人杀了人,什么地方是官府第一个不会盘查的?”
听到这话,萧羿之低头想了想,猛然抬头,回道,“家中。”
得到满意答案的姬安君,扬起嘴角,眯了眯眼睛,说道,“此事,还需陈老爷出马才行。”
次日,陈府——
“今日安德公子是有何指教?”陈老爷恭敬地问道。
姬安君看着陈府内的摆设建筑,房屋建设,笑意吟吟地问道,“在下听闻有人夜间经过你府外时,曾听到过哭声,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陈老爷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厉声说道,“哼,子虚乌有的事情,公子竟也信了!”
“陈老爷,此事在下也听说了,何况也并非一人听到过,陈老爷若是心有疑虑,不防随着我们查查便是了。”荣池子开口说道,缓解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莫名紧张气氛。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查出点什么来!”陈老爷怒气言回,甩着袖子便大步走开。
荣池子看着陈老爷气绝而去的背影,心中已是有些疑惑,这林如是一案怎么就和鬼声搭上了?这个安德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安德公子,在下也有些不明白了,鬼声一说,终究只是传闻,公子怎么也相信这些神鬼之说了?”荣池子问道。
“世上本无鬼,皆在人心罢了。”姬安君回道。
而一旁的萧羿之,接着说道,“先生且看着便好,我家公子自有安排。”
这有些事情啊,就要所有都在场时方能揭开,缺一不可。
就好比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