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尧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阳光促成了万物的生长和世界的进程,却可以扼杀一些得不到水分的新的嫩芽,可是,阳光永远不会错的,这幅画,在阳光中埋葬了自己所有的爱却放走了自己的心爱之人,让他向着阳光而去,把自己却留在了无足轻重的y-in霾里…”
顾勒垂下睫毛,“没想到你懂得这么多,满眼的阳光也可以这样的悲伤…为的什么?”
“不能得逞。”
相对于顾勒和叶鼎尧的深邃的共识,梁梦舸和珊子也空前的共识起来,两个人窝在沙发的y-in影儿里,珊子扯着梁梦舸的胳膊,在那儿叽叽咕咕的算计着看画儿的两个人,梁梦舸其实没那么‘三八’的,可是珊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规划了一个相当恢弘的计划,梁梦舸不得不目瞪口呆,暖暖学梁梦舸的表情,学的大开大合,完全是卡通版的夸张剧。
叶鼎尧喊了一声:“回家吧。”
梁梦舸站起来,珊子拉他的衣服,挤眉弄眼儿的,梁梦舸示意我收到了,暖暖看着梁梦舸不理她就走了,坐在地上嘴开始扁,脑袋上别着刚刚采的小花儿,梁梦舸走过去也看到了那幅画儿,那副画儿表达的意思那么清晰,以至于梁梦舸可以复制,可是,又表达的如此模糊不清,让梁梦舸费尽心思也不敢猜,只能笑一下,“画的挺好的吧,这个?”
暖暖却突然哭了起来,哭的声泪俱下,大家都吓了一跳,珊子过去抱她,顾勒也赶忙过去哄她,暖暖一律无视,直到梁梦舸大喝一声:“哭!豆丁儿!找扁,走,带你玩去。”
事情解决的就这么快,暖暖虽然还抽抽搭搭的,但是,四腿儿张开粘到梁梦舸的怀里,在珊子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中,梁梦舸和叶鼎尧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拎了一大包的这个那个的小玩意儿,走出了这座房子,梁梦舸把车给珊子留下了,她们出去玩比较方便,
之后,按照珊子的意思,梁梦舸的车也被重新装修了一遍,喷上香水,挂上毛绒玩具,粘上小图片儿,顾勒阻止她,“喂,表姐,你有没有发现你很过分呐,这是人家的车。”
珊子开着车,得意洋洋的说,“你知道吧,很久以前我就希望我有个像小船这样的男x_i,ng朋友,有点儿坏,有点儿拽,有时候会凶你,但是,却是温柔的,可以听你说话的,他可以比你的老公更加爱护你,当然我是说在那些小心思上,我的愿望实现了,小船就是这样一个人,我非常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顾勒耸了耸肩,“他真的很不错,其实,现在像这么靠谱儿的男生不多了,姐,人生有时候充满奇迹是不是?你费力的找却找不到,可是,当你无意之中,却发现了宝藏。”
“少用我的水来浇你的地,我不是找老公,是找个蓝衫知己,你可不同哦,不过,那个小尧,我觉得他会是一个好老公,他太细心了,你看他对朋友,对小船都能做到心细如发,我真惊讶哎。”
顾勒摇头叹息,“他这种人,是很难接近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乎什么。”
珊子却大声的打气,“有什么嘛,拿一等奖学金也好难啊,公派留学也很难啊,你不是都做到了?加油顾勒!”
就是这样,加油!可是,有的人知道加油该往哪里去,有的人加油只不过是玩笑话,因为,那只能更快的接近失败。
梁梦舸的失败在于心慈手软,被一个女人打败,不是鳏寡独居却带孩子,日子就变的乱七八糟了,他和叶鼎尧每天因为给孩子做什么饭而吵架,为了暖暖戒烟,睡觉还要防着身边儿有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那么的像他爸爸,看到她,就看到了她父亲那出众的灵气。
当然,也有很多哭笑不得的快乐。
暖暖很乖,大多数时候很乖,可是太聪明,脑子里全是问题,所以,格格不得不随时开着笔记本儿,以防暖暖的问题他没有答案,暖暖得到了旅馆所有人的喜爱,因为,她用尖叫和非常理智的说服,征服了梁梦舸,两个人举行了‘婚礼’,并且为婚纱大吵大闹,为此,梁梦舸不得不撕开了一个蚊帐,给她做了婚纱的头花,所有的旅馆工作人员和客人都成了傧相,大家乐的几乎直不起腰,相机和手机的拍照都没停止过,暖暖搞的很正式,还和梁梦舸交换了定情信物,梁梦舸用贝壳和银链子给她做了一条项链,她送给梁梦舸一副画儿,她画的,和她爸一个德行,以为什么都是珍品,梁梦舸心里咒骂,可是赢不过这个小东西。
以至于在珊子和顾勒感到的时候觉得羞愧难当,珊子和顾勒站在外围,觉得乐不可支,可是又有点儿掉眼泪的感觉,此刻,正是叶鼎尧给做证婚人,让新人交换礼物的时候,珊子轻声说,“喂,勒勒,我觉得时光真是催人老哎,我几乎可以想见到如果有一天暖暖嫁人了,我是多么的开心多么的难过。”
顾勒挽着珊子的手,“我觉得,我会努力去追求我喜欢的东西的,像暖暖那样,因为,他们真是难得可贵的小伙子。”
为了庆祝婚礼,整个儿旅馆的人腾出一天来庆祝,大家玩老鹰捉小j-i,玩丢手绢,还踢毽子,闹的连左邻右舍,别的旅馆的人,还有过路的游客都参加进来,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