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许昌心中大快的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拍着桌子说道:“何况终于陛下就是忠于大汉,我这也算是为大汉尽忠了。”
“柏至侯知晓大义,刘陵敬您一杯。”刘陵说着,亲自俯身给许昌到了一杯酒。许昌看着面前半遮半掩的sū_xiōng,眼神一阵恍惚。
察觉到落在自己胸脯上的炽热视线,刘陵心中一阵腻歪。不过却起身坐在了许昌身边。将身子缓缓贴近许昌,口中说道:“只是柏至侯今日的举动难免急迫了些,太皇太后那里柏至侯要如何交代呢?”
“翁主是在担心老夫吗?”许昌顺势靠在了刘陵圆润的肩膀上,低头说道。
“可不是嘛!所以柏至侯可千万别让人家替您担心!”刘陵说着,纤纤素手漫不经心的放到了柏至侯许昌的大腿上,莹润的嘴唇贴在许昌的耳旁轻声说道:“我听说庄青翟对于太皇太后最是忠心的,因为这事儿还将陛下得罪的死死的。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你对于陛下示好的举动,他会怎么做呢?”
许昌闻言,心下一凛。这也正是他担心的事情。现如今的庄青翟已经陷入了背水一战的困境中,若是知道自己早早的就找好了退路。狂躁之下难免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翁主放心,老夫心中早就想好了。见到太皇太后的时候,老夫就说为了避免那些个酸儒撺掇陛下篡改朝纲,老夫不得不将一些事宜把在手上,何况还有周亚夫这个匹夫搀和在里头呢!太皇太后不会多说什么的。至于庄青翟,他已经算是半个废子了,如今太皇太后自顾不暇,也没什么心思放在他身上。”许昌说着,一双昏花的老眼漫不经心的打量一番刘陵,微微一笑。“不过老夫估计庄青翟倒是做梦都没想到翁主殿下居然会临阵倒戈。他如今可是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淮南王殿下的身上啊!”
“这就叫做世事难料啊!”刘陵很没有诚意的叹息一句。“庄青翟居然走到如今的地步,不仅自己在朝堂上的位置岌岌可危,甚至还要祸及家族,谁又能想到呢?”
“所以圣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许昌说着,伸手捞起案几上的酒樽冲着刘陵举了举,态度闲惬的说道:“敬我们两个俊杰!”
刘陵也顺势用衣袖遮挡,饮尽杯中酒水,口中继续吹捧道:“柏至侯果然是步步为营,心有丘壑。恐怕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太皇太后吧?”
“那是自然。毕竟太皇太后独霸三朝,谁敢轻视了她呢!”许昌说到这里,得意一笑。旋即不安的皱了皱眉头。“你说我如今向陛下示好了,将来陛下腾出手来,是不是还得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呢?”
“这怎么可能?陛下不过是把儒家当成靶子工具罢了。不信你仔细思量思量,陛下身边真正依赖信任的,除了前丞相卫绾之外,无论是周亚夫还是韩嫣、周明锦,哪个又是真心向儒的人?”
许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言道:“那倒是。”
“所以说,陛下这人现实着呢!谁对他的统治有力,他就会用谁,这可是明摆着的。柏至侯自然不必担心。”刘陵娇笑着说道。
“那可多谢翁主的提点了。不然的话老夫可就要抱着太皇太后这颗老树一起日落西山了。”许昌说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愈发灼热的打量一番刘陵。
刘陵恍若不觉的看了看天色,娇声巧笑着说道:“时候不早了,恐怕柏至侯夫人已经等急了吧?”
许昌脸色一僵,他最怕他们家那头母老虎,惧内的名声整个长安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知道。
刘陵顺势起身走到门口处,轻轻俯了俯身子,冲着许昌说道:“为了避嫌,还是请柏至侯先行一步,刘陵随后出去吧!”
许昌讪讪的笑了笑,起身说道:“还是翁主殿下想的周到。”
“……呸!不要脸的狗东西!”待许昌走后,刘陵不屑的冷哼一声,伸手将案几上的器具横扫在地。扬声说道:“来人!”
“见过翁主!”一个小厮立刻推开门躬身应道。
“将这个雅间彻底清扫一遍,所有的摆件装饰都给我换掉,你自然知道该怎么说吧?”刘陵面如寒霜的说道。
“诺!”那小厮颔首应道。
“恩!”刘陵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这会儿要去小韩府,你将我上次搜集到的东西给我。”
那小厮不声不响的走了出去,半晌,拿着一本账册似的东西递给刘陵。
“你下去吧!”刘陵翻开账册,看着里面的一条条记录,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韩府——
刚刚侍候完韩颓当准备睡觉的韩嫣听到韩忠报备刘陵来访,不由诧异的扬了扬眉。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那公子要不要见她?”韩忠恭恭敬敬的问道。不过他对刘陵这个女人的印象并不好,自然也希望自家公子少和刘陵牵扯在一起,免得坏了名声。
“算了,她既然这个时候来自然是有事情要说,你告诉下人,将刘陵翁主引到正堂好好招待着,我这就过去。”
因为天色太晚的缘故,韩嫣已经换上比较舒适的衣服了。如今刘陵过来,他还得再换回去以示尊重。
“诺!”韩忠不可置否的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匆匆换好了衣服,韩嫣步履从容的走进了正堂,刘陵正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打量着一旁刚刚换好的盆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