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愈发悲切的痛哭起来。
听了太皇太后这算是变相道歉的话,刘彻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眼看着太皇太后愈发憔悴衰老的面容,刘彻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祖母请放心,刘武也是我的叔叔,我断然不会委屈了他就是。只要不逾矩,自然是要让他最后风分光光的走。一切事宜让太常署全权c,ao办,绝不会丢了大汉的颜面就是。”
听了这两方算是何解的话,太常令算是轻松的吐了一口长气,立刻叩首应承道:“请陛下和太皇太后放心,微臣定然不会厚望,绝对将前梁王殿下的丧事办理的妥妥当当。”
这种大话空话都是众人听惯了的,无人在意。既然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风光大半,太皇太后也就失了兴趣。简单的嘱咐几句过后,太皇太后不耐烦的挥挥手将太常令打发了下去,对着殿内的众人说道:“老身累了,除了韩嫣之外,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面面相觑,闹不清楚太皇太后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恭恭敬敬的施礼退下。临走的时候,皆面色古怪的看了韩嫣一眼,只有刘彻和阿娇冲着韩嫣担心的摇了摇头。
待众人退下之后,太皇太后又屏退宫俾太监,只余下韩嫣和她两个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韩嫣说道:“先看看这个。”
韩嫣有些狐疑的双手接过信,随意看了一眼却是梁王亲手写的遗书,不由得扬了扬眉,说道:“这是梁王殿下的亲笔手书?”
“是啊,人悬梁而死,就留了这么一封信。”太皇太后缓缓说了一句,吩咐道:“你再仔细看看!”
韩嫣适才是为了避嫌才匆匆扫了一眼,如今听了太皇太后的吩咐,不由得仔细观看起来。哪知道越开越心惊,到了最后,竟然是大汗淋漓,完全说不出话来。
“别的都还不说,我只听到李嬷嬷给我念了这封信之后,就觉得古怪,原因为何,想必你也清楚才是。”太皇太后声音愈发低沉了,“究竟是谁这么仇恨武儿,竟然来让他苟活都不肯呢?”
韩嫣噤若寒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因那封遗书上梁王口口声声说道自己是因为亲手杀害景帝之后,彻夜无法成眠,最终抑郁羞愧自尽而死。可是当初梁王当着他的面信誓旦旦的说景帝之死与他无关,甚至还拜托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查个清楚,还他清白的事情这皇太后也是知道的,又怎么肯相信这封遗书呢?
韩嫣心中霎时间想到一件事,王娡这回算不算是作茧自缚了?
然而不论韩嫣心中如何作想,太皇太后这回是摆明着不会善罢甘休。当即沉声对着韩嫣说道:“当初武儿和你说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你说这次害了武儿的人会不会就是当初害了启儿的人呢?”
韩嫣沉默不语。
“在我长乐宫守卫如此森严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得手,这个人隐藏的可真够深得啊!”太皇太后冷笑一声,y-in森说道:“只可惜她还是有些按捺不住了。这样也好,只有毒蛇出洞了,我才能抓得到他!”
太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幽深无光的眼眸静静看着韩嫣,“我已经让人把卞妃严密看管起来了,这个人既然能下首害了武儿,自然不能放任卞妃活着。这样才能做到真正的死无对证。然而这世间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全如一个人的心愿呢?”
太皇太后说着,狠狠的揉着手中的锦缎衣摆,寒声说道:“不论他是谁,我绝对要将他找出来,为我的两个儿子偿命!”
一阵y-in风吹过,韩嫣霎时间觉得毛骨悚然。
风雨,开始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韩嫣从y-in森幽暗的长乐宫出来后,就被一直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春陀接到了未央宫。刚刚走进未央宫,还没来得及给刘彻见礼,就被刘彻一脸急切的拦在面前,轻声问道:“你没事吧?老太太有没有为难你?”
韩嫣安慰似的拍了拍刘彻的后背,轻声说道:“我自然是没事的,不过事情眼下要麻烦了。”
“怎么说?”刘彻问了一嘴,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铁青。“难不成梁王刘武真的是被人……”
“害死的。”韩嫣表情沉重的点了点头。
刘彻感觉浑身有些冰凉,心烦意乱的抿了抿嘴唇,颓唐的退到案几后面坐下。“这种节骨眼儿上……”
“陛下,”韩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虽然之前我们商议的是成立军校,让御林军全部进入军校学习,可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不如将羽林军的事情缓缓,还是以陛下的安全为重,让他们守卫未央宫吧?”
“君无戏言。”刘彻摇了摇头,“我既然已经下旨成立军校了,怎么能因为后宫私事耽搁了朝中大事。”
“可是……”韩嫣有些忧心忡忡的皱了眉头。
“要不,”刘彻眼珠子一转,走到韩嫣身旁轻轻说道:“你不是有六百私兵吗?和李广说说,让他悄悄的替换了进来守卫未央宫?”
“那可是白身,怎么成?”韩嫣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被言官知道了绝对会弹劾的,若是被人抓住这个把柄做文章,我们就被动了!”
“那怎么办?”刘彻皱了皱眉,有些心焦。
说话间,周明锦也被春陀请了进来,听到两人的问题,轻声笑道:“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