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天撇撇嘴:“那我岂不是一天要请个十七八顿的,做梦去吧。”
新人看了看喻文州,一时也想不起他的名字:“那个谁,你要加油啊,干翻黄少,这小子太嚣张了,欠抽。”
喻文州好脾气地笑了笑,去开电脑。
黄少天要和人pk,这事儿在训练营里平均一天就要发生三起,和吃饭一样频繁,所以除了几个穷极无聊的家伙跑来围观,其余人也没怎么在意。
第一局:叼着包子的黄少天噼噼啪啪地敲着键盘,喻文州不紧不慢地把握着节奏,剑客对术士,最后竟然打到血红之后黄少天才以吐掉嘴里的包子为代价赢了。
黄少天狐疑地回头看了坐在角落的喻文州一眼。对方的手速和他之前认为的一样悲剧,不,应该说比他以为的还要惨不忍睹。目前训练营里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随便拉出一个人就可以完胜他。但是这样一个手残竟然和他拼到了血红?
第二局:黄少天马力全开,键盘鼠标敲得哐哐响,邻桌的少年隔着耳机都听到了他的c,ao作声,不由把脑袋伸了过来:“哎哟,打得挺猛嘛。”
屏幕上的剑客一门心思地蹂躏苦苦支撑的术士,黄少天的手速快到彻底摧毁了喻文州还未掌握好的节奏,最后拖得喻文州节奏崩溃,轻松拿下第二局。
第三局,第四局,黄少天越赢越顺手,可是眉头却越皱越紧,他始终觉得找不到第一把时候的感觉,那种奇妙的节奏被控制住的体验他以往只在蓝雨战队里的职业选手身上体会过。
每当喻文州因为他的高手速压迫而想要提速他那几乎没有提升空间的手速的时候,他的节奏就会因为慌乱和c,ao作失误而崩溃。
他觉得对方可以做得更好。
不知道玩到第几把,黄少天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就连围在他身边的人也失去了兴趣,怏怏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黄少天看着倒在地上还没退出房间的术士,飞快地在屏幕上打了一句话。
【你太急了,慢下来试试。】
发送的时候黄少天还回头看了角落里的喻文州一眼,他低着头,默默地看着屏幕,最后腾出手打字。
【再慢就真的不用比了。】
黄少天觉得自己的手指突然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他忽然觉得自己爆手速欺负对方手残的打法有点不厚道,尤其是最后几局,他完全是仗着自己高手速蛮不讲理、简单粗暴地把对方的节奏撕开了一道伤口,然后一剑捅进去。
虽然比赛只论输赢不计较手段,但是黄少天却意识到,这对于一个十分努力却被天赋限制的人来说,其实非常残忍。眼看着自己的角色在对方的压制下节节败退,明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却无力改变,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因为同一个败因倒下。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其实不知道,也不理解,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思考。
他又回头去偷看喻文州,他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屏幕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黄少天的手指动了一下,他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
【换个路子吧,试着用节奏打败我。】
躺在地上的术士尸体,许久才冒出一个文字泡。
【好。】
若干年后,单挑依旧屡战屡败鲜有胜迹的喻文州,终于在另一方面做到了这个约定。当然,这是后话了。
几轮切磋当然不会让两人迅速地成为朋友,真正让两人熟悉起来的契机是训练营的第三轮选拔。倒不是喻文州被淘汰了,相反他继续吊着车尾险险过关,这危险程度让早就过关闲在一旁围观的黄少天都捏了一把汗。
被淘汰的人之一是喻文州的室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喻文州约定两人明年再一起来参加选拔,喻文州心想这是在诅咒他吧,他还没被淘汰呢。
黄少天的室友也被“淘汰”了,凶手是他老妈。这位愤怒的母亲拎着他室友的耳朵把他拽回了家,说是玩了一个假期再不去上学就打得他屁股开花。
于是两人都没了室友。
管理训练营事务的负责人摸了摸下巴拍板:“正好暑期选拔快结束了,到时候要封闭集训,你们都是两人间,搬一起住吧。”
黄少天和喻文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黄少天问:“谁搬?”
“谁东西少就谁搬。”负责人十分公平地说。
黄少天嘿嘿地笑了:“那肯定是你搬了,我东西塞了一寝室。”
喻文州笑笑:“要不,你来我寝室看看?”
不明真相的黄少天就这么去了。寝室门一开他就被深深地震惊了,太他妈整洁了!这绝对不是一个男生寝室该有的样子。黄少天顿时为自己以前竟然住在狗窝里这一认知感到羞愧。
最不科学的是寝室的书架上密密麻麻堆满了书!塞不下的部分垒在了墙角,足有半人高。
黄少天郁闷地转过头看他:“你是来玩游戏的还是来念书的?”
喻文州笑说:“你搬过来吧,省得我过去打扫卫生。”
是人模人样地从狗窝搬出来呢,还是让人模人样的家伙搬到狗窝去住呢?
黄少天的视线从一尘不染的桌子移到了干干净净的墙壁最后落在对床那个已经空下来的铺位上,毅然点了头。
搬东西自然少不了新室友喻文州的帮忙,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黄少天寝室的脏乱差程度以后,他还是微妙地为自己以后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