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玫一下子乱起来,她既害羞令巖对她这幺高的评价,又着急他把话说死,这
样她就不能减轻他的负担了。
令巖起身跳下吧檯,只在背过身的时候轻描淡写了一句:
「不用担心我。」
她看着他走向蹲在沙发后的知曰,交谈了几句,就接过他手中的灯座,熟练得
修了起来。
海玫眨了眨眼,心里「啊」了一声。
门口轻轻响起风铃声,阿沪抱着纸袋,脚都还没踏进来就开始点菜:「我要吃
饭──我好饿──我要绿咖哩跟奶茶──」
「你买酒啊?」
海玫朝桌上的纸袋看了一眼,里面装了两罐进口生啤酒。
「对啊,这限量的欸!我好不容易抢到订单──」他眼角一瞥,看见坐在椅子
上研究木头灯座的身影:「令巖──你在干嘛──呃你看起来越来越文青了,为什幺
啊?好噁心喔……」「给我闭嘴。」「吼借我看嘛,你在用什幺?」阿沪说着逕自
挤到令巖身旁凑热闹。
知曰走进吧檯,发现海玫入迷似盯着令巖的侧影。「海玫,」他轻唤一声。
「什幺事?」
「我觉得妳好像是这两个男生的生活中心喔。」
「蛤?才不是勒,他才是。以前我们都要照他的意思过生活。」海玫指着令巖
,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猜你们以前同居的时候,阿沪常跑来你们家吧?」
「对啊。」
「可是妳现在不在那里了,他们也就不知不觉待在这了。」
海玫抬眼看知曰,知曰笑mī_mī的,摘下眼镜擦拭:
「而且他们好像比以前快乐喔,妳也是。」
海玫听着这话戳得她胸口麻痒痒的,那股微微似电流的感觉蔓开了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