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我。
我死也不会离开。
说得好像谁离开谁就真的会死一样。
胡闹了一整晚,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温瑞才睡醒,摸索著下床上厕所,却高估了自己腰的承受力,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正当痛得睡意全无的温瑞,试著自己爬起来时,又被冲进门的温海林吓了一跳。温海林看温瑞以极难看的姿势摔在地摊上也是有点无语,却不想让温瑞尴尬,淡定地走去床前,把人抱起来,“想去哪?”温海林没有一点耍流氓的意思,温瑞却难得脸皮薄地脸红了一下,他小声嘟囔,“厕所。”温海林轻笑了一声,把他抱进厕所,还若无其事地把手伸进人睡裤里乱掏。
温瑞脸红得快爆炸,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温海林,你个老混蛋!!”这可把温海林逗坏了,笑了老半天,在温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眼神里,才出了洗手间门。温瑞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却没想到,随後几天无时无刻,温海林都旧事重提,就是在两人吃饭的时候,都见缝c-h-a针地要说上一说。那天,温海林甚至还为这事一反往常温儒形象,在餐厅大笑不止,侍应生不敢张嘴问,可那明显是一头雾水的眼神,让温瑞连死的心都有。
另一方面,温瑞又在心里默默地觉得松了口气,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轻松愉悦,少了剑拔弩张的火药味,日子也轻松不少。温瑞有反思,是不是原来的自己太过紧绷了,撇开温海林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和父亲。可一这样想,他的好心情又会不可避免地被破坏,反复了几次後,他也就聪明地不再胡思乱想了。
温海林这头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在公司的脾气也好了很多,在他身边最贴心的顾雅自然也就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温瑞突然开了窍似的和温海林如胶似漆,顾雅每次进温海林办公室,都能看到温海林在发短信或是接电话,嘴角还挂著傻乎乎的笑,搞顾雅都想投诉某人公私不分、昏庸无道。可见温海林心情这麽好,她也就忍住了,毕竟这几个月,温海林发的火比往常一天里的还少,出於她自己工作环境的和谐x_i,ng的考量,她聪明地闭嘴了。但两人突然这麽要好,顾雅心里还是好奇地要命,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温海林毫不隐瞒,甚至还打趣地说了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听得顾雅心里都想夸她自己一句,这还得亏她几个月前的大胆“进言”不是?本来嘛,温瑞和温海林之间那点事的病根就在温海林这,只要温海林肯改,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温海林尝到了早回家、不胡乱应酬的甜头,天天准时准点回家报道,温瑞也不烦他,两人天天满屋地腻歪。温瑞躺在温海林怀里,反手抱住温海林的脖子,撒娇似的问他:“这几天怎麽老往家钻?”温海林笑著刮温瑞的鼻子,对他的明知故问置若罔闻,温瑞却穷追猛打,直到人缴械投降。“我知道我错了。”这答案倒是新奇。温瑞眼睛一眯,十足的人j-i,ng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继续追问,“错哪了?”这样的追问让温海林多少有点尴尬,面对温瑞泛动著亮光的眼睛,他沈默了一小会儿,“瑞瑞,我只要你一个人。”他伸出麽指摩挲著温瑞有棱有角的轮廓,隐晦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并在数秒後加以确认, “明白麽?”
温瑞看著倒映在他眼睛里自己的影子点头。
温海林身边各路人都有,温瑞的外貌并不是清秀的路数,特别是到了二十余岁的年纪,长开後的五官颇有几分男人味,要论俊美儒雅甚至还比不上温海林。可这样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专一”,温海林却独独肯给温瑞,温海林是真的想和温瑞过一辈子的。
但一辈子很长,温瑞觉得之前辞职时,还真是高估了自己,他还真没法一辈子做专职吃白食的。虽然他这几天可劲地伺候金主,可却也想在其他方面体现点价值。某天,父子俩一起吃晚餐时,温瑞把他想投身“社会建设”为“人民做点实事”的事业抱负给温海林透了风声,见温海林神色如常,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便愈发大胆地要求“再次就业”,这在他的“就业蓝图”描绘到一半的时候,温海林搁下饭碗正模正经地看他,他被盯得有点心虚,声音也小了下去。
见某人的嚣张气焰有所收敛,温海林开始继续吃饭,温瑞也乖乖地埋头吃饭不做声响,两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温海林突然来了句,“找好在哪上班了麽?”温瑞又惊又喜,喜笑颜开地应道:“嗯,前几天投的简历,已经给了回信,让我明天去面试呢。”语毕就意识到失言了,立刻闭嘴看向温海林。温海林没有因为温瑞的暗度陈仓生气,只是给温瑞碗里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