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爷爷家已经做了准备,院子里聚了很多同族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接妈妈和我的到来还是为了彰显家族的力量。
因为不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所以没有人和我们打招呼,我和妈妈茫然的站在院子里接受众人目光的审视。
最后还是叔叔过来说:“嫂子,进屋吧,其实爸爸也没什么事就是咳嗽,我哥也比以前好多了,虽然不认人但是自己吃饭、解手都没什么问题了,不要紧的。” 妈妈拉着我的手随着叔叔到了屋里,这是一间典型的苏北的农家屋里的陈设,屋子正中央摆放着一件大方桌,桌子两侧摆放着两把木椅子。
我能猜测到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就是爷爷,一副及其普通的老农的脸,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弓背弯抬着头看着妈妈和我,他的旁边的小凳子上的中年男子却没有看我们,自顾歪着头不知道嘴里嘟囔着什么,眼神恍惚不定时而又凝聚起来仿佛在盯着什么,我紧紧的靠在妈妈的身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这时擦着手走进来说:“招呼你嫂子坐下啊。”说完就和妈妈一句一句的唠了起来,叔叔拉过来一把椅子说:“嫂子,坐吧,让孩子出去玩吧。”说完就拉住我的手把我扯了出去。
作为70年代出生的我来说接受过很多传统的教育,所以一直鄙视和不屑那些情的描写,但是在这里,在这样一篇记述自我生活重要痕迹的文字里我必须对那些我曾经鄙视的东西着墨附彩,而且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亲,因为它触及了人最深层最本真的角落,它的真实存在使我无法抗拒,这里没有情只有对人的剖析和探寻。
故事就从我被叔叔拉倒院子里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