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陟一直看着他,眸色渐暗,突然捏住他下巴,俯身在他唇上结结实实地来了一下,舌头也探进去,在里面细致地刮了一圈才退出去,又舔了下自己唇角,“真甜。”
在别人的屋里被这么亲,让扎西十分羞涩,之前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庞迅速红润起来,垂眸道:“是吧,我也觉得挺甜的,我以前以为巧克力是苦的呢。”
“我没说巧克力啊。”
“啊?”
“我说你呢,真甜。”
“啊……”扎西眨了下眼,难为情地撇过头去,“你又逗我。”
“刚都要哭了,可不是要赶紧逗一逗。这会儿不难过了吧?”萧陟笑着问他。
扎西轻轻摇了摇头,深深地看进萧陟的眼睛里:“你不离开我,我就不难过。”
“你啊……”萧陟用手指帮他理着头发,“你总是这样,心事太重,一个人胡思乱想,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就闷在心里直等着把自己闷出毛病?”
扎西左顾而言他:“我哪有总是这样?”
萧陟哼笑一声,心想,我还不了解你?
“好了不说这个了。”萧陟起身站到扎西身后,把他束辫子的发绳解开,乌黑顺滑的发辫顿时散了满肩满背,跟电视里做洗发水广告的特效似的。
萧陟娴熟地把他的头发重新编好,不松不紧,还十分整齐,再用发绳在辫尾绕了几圈系好,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就束好了。
扎西摸摸自己的头发,问萧陟:“你以前也留过辫子?”
萧陟失笑:“没有。”
扎西赞叹道:“你怎么什么都会。”
萧陟一语双关:“你说对了,我什么都会。所以以后再遇上什么事,你千万别想那些没用的了。”
扎西定定看着他,用力一点头:“我记住了,萧陟无所不能。”多余的话一句都不问。
“唉,扎西,你真是太乖了。”萧陟满足地叹道。
“哦对了,之前车撞上石头,我好像磕到脑袋,晕过去了一下。”扎西说道。
萧陟立马紧张起来:“头晕吗?”
扎西安抚地握住他的手,“我没事,应该就晕了几秒。”他神色多了几分凝重,“然后我看到了仁波切。”
萧陟有些意外:“边玛喇嘛?”
扎西点头,“我看见仁波切冲我笑,问我防晒的脂膏够不够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清醒了。”他不安地皱了下眉头,“这并非梦境,也非幻象,我……心里有些不踏实。”
萧陟一边听着,一边叫出系统查看积分。
他惊讶地发现在,就在两人挂在崖边的惊险时刻,他的积分竟然一下子涨了三千多,只不过当时一边急着安抚扎西、一边忙着和系统讨价还价,没有听到提示,后来买吊车直接花了几十万,让他没有注意到这增加的三千。
萧陟心里一沉,直觉有些不妙,只是脸上不显,依然安慰道:“别担心,我们回了家就去寺里看看仁波切回去没有。”
扎西点点头。
有护士过来敲门叫他们,说才旦已经检查完,可以去看他了。
才旦在后座没有系安全带,被磕出脑震荡,正躺在床上不敢乱动。
萧陟看见他后有些来气,抱着手臂问他:“你那车胎多久没换了?气囊怎么也是坏的?”
才旦年纪轻轻,车子毁了,人也受伤了,被萧陟这么一质问就有些抬不起头来。
“算了,他都知道了。”扎西劝了一句,又转头对才旦说:“不过他说得有道理,你是跑运输的,咱们的路这么难走,车一定要定期检修。”
才旦叹气:“哪有那么多钱啊。”他想到还停在事故地点、基本彻底报废的面包车,难受地眼圈一红。
萧陟冷眼看着他,凉凉地说:“给你留个号码,明年要是还找不到工作就给我打电话。”才旦虽然有些气盛,但毕竟年轻,而且为人朴实,汉语说得也好,也算是个可用之才。
才旦惊讶地抬头看他,从萧陟手里接过一张名片,上面用藏语和汉语印着——“吉祥藏药公司”。
扎西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又红着脸蹭回萧陟身边。
萧陟笑着问他:“喜欢这个名字吗?”
扎西眼神飘到一边,打岔道:“藏药啊……不止卖虫草吗?”
“不止是卖,还要研究、推广,去糟取j-i,ng。”藏药和中药一样,都是有j-i,ng华也有糟粕,藏医们不懂汉语,需要合理的沟通和研究才能真正发挥其效用。尤其是虫草,本是藏民们做饭时会放的东西,在藏药里多是被当做药引,后来却能炒到一斤几十万的天价,却还无人研究出它的有效成分,实在有些夸张。
萧陟并不缺钱,想赚钱也有的是门路。他之所以要在西藏开公司,无非是想有个合理的理由留在扎西身边,也为了让扎西以后花钱花得舒心,并不想赚昧良心的钱。
有护士进来给才旦做意识清晰度的检查,怕打扰他们,萧陟和扎西便往屋外走,却被护士叫住,像是才想起来问他们:“你们认识一个叫康珠卓嘎的藏族女孩儿吗?好像是住藏东康区的。”
扎西顿住脚,脸色有些异样地回过头:“谁在找她?”
萧陟这才知道,原来康珠姐姐的全名叫康珠卓嘎。
护士带着他们去一个办公室取了张照片,是翻拍的别的照片,上面竟然真的是康珠姐姐,穿着深色的藏装,系着艳丽的围裙,站在长满格桑花的草地上对着镜头微笑。
护士们听说照片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