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路滑,今天你骑马慢行吧。”冬季白君瑜多是坐马车,今天路滑,怕马车不好控制。坐轿子也担心轿夫脚滑。所以还是骑马慢慢溜达过去好些,至少白君瑜对控制马匹还是很熟练的。
“知道了。”每次祁襄像这样给他安排这些琐事,他都能真切地感觉到他们就是一家人。
祁襄又白又细的手指帮他系着腰带,他的腰带系起来有些复杂,祁襄就靠得比较近,看得白君瑜心痒痒。等腰带最后一个卡扣扣上,白君瑜捏住祁襄的下巴,吻上了去。
祁襄无奈又纵容地与他纠缠,手却没有去抓他的朝服——这若是抓皱了,不好解释不说,还让白君瑜遭笑话。
丝丝梅花香细绕在两人鼻尖,为此刻的火热覆上一层清凛,像是时刻提醒着两个人点到为止就好,别耽误正事。
丫鬟们鱼贯进院,手上捧着洗漱品和甜汤,一个人低着头,恪守规矩。
这是潘管家定的规矩,谁也不敢造次。这规矩原本是祁府上有的,大夫人怕各院的丫鬟不安份,想爬床当姨娘,所以这方面看得格外紧。原本潘管家是不屑的,这男人纳不纳妾,纳几个,完全是源于自己的心意,硬防也是防不住的。但现在,潘管家却有样学样,甚至觉得非常有必要。他家公子当然是最好的,白将军喜欢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但如果有小丫鬟不安份,借机生事,他家公子还能跟一个丫头片子闹不成?太失风度了,所以这事从根本上就要按住。这院里平日伺候的都是小厮,可总有些细制的活儿是小厮干不好,还得丫鬟来的。这规矩自然也要把得严,才不会让自家公子吃亏。
而郤十舟也非常赞同,导致祁襄在这个宅子里没了话语权,就随他们的意思办了。
其实祁襄从始至终都没担心过白君瑜会变心。白君瑜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也是因为了解,才更放心。现在就算真有丫鬟不安份,也肯定是被白君瑜直接赶走或者发卖掉,不可能有什么余地的。
洗漱完,两个人把甜汤喝了,白君瑜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