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又道:“阿月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若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二位,还请二位——”
唐昀倒也大方,他摆摆手笑说:“这江小公子乖巧懂事,碧心门擅用蛊,江小公子不过是让在下见识了一番。”
江月辉张嘴想据理力争,却被江眠甩袖打断:“我走之前与你说不准贪玩!你给阁主下了什么蛊,速速给我解了!”
“不是...哥,是这样的,这个蛊只有你能解,你这一路奔波累了吧,先去吃饭然后我再慢慢和你说——我保证!这蛊对人没有什么伤害!”
江眠将信将疑地被江月辉说说着话推进了门,又和唐昀白秋令二人道了歉,责备了江月辉两句。
不多时厨房上了菜,白秋令和唐昀以不打扰他们兄弟家宴为由,先行回了房间,江眠让下人备了热水药浴,妥帖地安排好一切后,才回房换了衣服出来吃饭。
江月辉本来吃过饭了,说什么也要陪江眠吃,抱着碗筷从桌对面挪到了江眠身边,将原先位置上把碗筷敲得叮当作响的小孩儿抱了下去,还学着江季文的语气恶狠狠地说教道:“饭桌上碗筷敲得滴零当啷,成何体统!”
“风儿才三岁,你要人家懂这么多规矩做什么?”江眠笑道。
被唤做风儿的孩子落地之后也没走,扯着江月辉的衣摆不松手,口齿不清呜呜啊啊地“抗议”,他准备好好和他哥讲讲道理,这孩子实在是太碍事,耐心全无的他忍无可忍,随便从袖中抽出个锦囊扔给了他就将人赶走了,“去去去,去那边玩!”
他只顾着和江眠“讲道理”,全然没在意自己方才扔了什么东西出去。
风儿吃饱喝足了很好照看,不哭也不闹,自己跟自己都能玩好一阵。他像是得了什么宝贝抱在怀里,小跑到角落一屁股坐在地上,埋头专心地开那个锦囊。
江月辉养了一条狗叫鱼儿,鱼儿性情温顺,就是跟主人一样,十分贪玩,它此时也守在风儿旁边,歪着脑袋等他把那“宝贝”拆出来。
锦囊封口的棉绳对于风儿来说确实很难解,但他十指灵活,花了点儿时间倒也解开了,然而他太小没办法控制力道,使劲一扯,那锦囊开了口,银铃铛直直飞了出去。鱼儿候了许久,等的就是这一刻,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一口叼了银铃铛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