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后遗症!
旁边一人天天吐得稀里哗啦,连一瞬天生的好胃口都快被这人败光了。
这不是人过的日子。
虽然一路有幽夜幽皇替她解闷,说话逗她开心,不过,这也就导致了某美人的脸越变越黑,黑得最后几乎随手一拧就能拧出墨汁了。
一瞬一直相信。
当霉神爷爷硬是要附到你身上住几天时,不幸的事情通常就会像海中的带鱼一样,一头搭着尾,一尾接着头……
例如眼下。
仨人好不容易从阻隔玄离与皓国的若离山中走了出来,上了回皓国的大道。
路经一个小茶寮。
茶寮里人并不多,过往几个商客也是面带惊惶,战事的y-in云笼罩心头,气氛有些压抑。
一瞬口正渴,一步迈了进去。
幽夜拍了拍盯着仨人(其实是盯着幽夜幽皇两人),有点眼睛发直的茶寮老板回神,然后随口吩咐他上些茶水吃食。
幽皇看一瞬额角冒出薄汗,忙递过自己一块月白的汗巾子,给她擦汗。
一瞬笑了笑,“谢谢!”
心里犯嘀咕,这疯孩子是匹小野狼,狠着呢!别上当。
转眼瞅见慢慢跟进来的黄泉月站着根本不想坐下,立刻顺手将手中汗巾当了抹布,扫掉上面灰尘,又拿自个儿的屁股磨了磨底下的长凳,将凳子擦拭到又光又亮一尘不染。
最后奉上一脸讨好的笑容。
黄泉月掏出个白手绢四处抹抹,再拿眼睛翻楞一下一瞬然后坐下。
一瞬气得一屁股又坐回自己那桌,恨得直咬牙,就这倒霉孩子?干脆自个回现世拿个保鲜膜给他裹上再放出来溜达,省的寒碜人!
什么玩意!
幽皇也不说话,俩只大眼睛在黄泉月的椅子与一瞬受伤那块黑不溜丢的汗巾之间来回划拉,瞳孔黑的像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