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低头琢磨,都这么大动静,黄泉月怎么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
伸手在黄泉月脸上拍了拍。
素来烟行媚视,美艳无双,天大的事,也付之一笑的惊蓝,脸色也不知道是在发白还是发青,总之难看到了极点。
一双妙目死死瞪着一瞬,牙齿都快咬得咯咯响了。
而在一旁,幽皇在拼命地搓手,把十指指骨捏得作声不绝,满面狰狞,也是一副要扑上去不知要掐死谁的样子。
龙王眼中却有一丝喜色。
亏得一瞬这时正在专心注视黄泉月,竟是没注意他们的表情,否则只怕早就抱头躲到一旁去了。
幽夜脸上还是淡淡的。
本来幻境中人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眼下幻想破灭,素来狠毒的惊蓝和幽皇有这样的表现实在不足为奇。
眼看着这二位一副又气又恨,随时会失控出手杀人的样子。幽夜蹲了下来,按住一瞬在黄泉月身上乱戳的手指。
“他服了‘九苓凝气散’,你这样叫叫不醒的,让他好好睡几个时辰就没事了,不用太担心。”
一瞬转头看见幽夜的笑容,心中莫名一安,点点头。
这才看到几人围着她,一副恨不能生吃了她的样子。
“怎……怎么了?”
“你……”
惊蓝与幽皇异口同声地瞪过来。
“没事。”还没走得林峰及时打断了眼瞪得正溜圆的惊蓝的话,“没事,一瞬姑娘这大半天也累了,饿了,一身衣物也得换换。既然这位公子是你丈夫,自然也不算外人,老夫会吩咐下去备饭,你们就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有事以后再说。”他笑得有点干涩,额头竟隐隐冒出汗水了,嘴巴也笑得有些僵直。
这些年轻人,平时表现还算可以,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就如此受不得激。
听了林峰那番话,一瞬差点眼泪都流出来了。
的确饿了。
饿得扁扁的。
扁扁的……
饥寒交迫……
她肚子空空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本来一早上起来什么也没吃,就啃了几口小点心,被龙影天拉出去又是跪,又是拜,然后紧接着黄泉月杀到,要抢新娘,再接着(当然前面一段,一瞬服下忘情后全忘光了。)又是冰尸,又是火海,巨蝶,掉冰池的,还不说刚才给那个凶巴巴的天王威胁恐吓什么的,早已身心俱疲了。
刚才……刚才她还在腹诽这里人都不是个好东西……可是,现在这老头叫自己去吃饭。
我收回之前腹诽的那些话,其实你就是个好人,是个好老头。
太……太感动了!
一瞬才要起身,奔向热腾腾的饭菜幸福彼岸。
“等一下!”惊蓝脸沉了沉。
一瞬没理她。
眼前这几个美人虽好……
但……可不可以让她先吃饱了,喝足了,打起j-i,ng神看?
现在这么着,还真是……没心情。
人说饱暖思 y- in 欲的。
她现在好饿,好累,没空赏花看人。
管他什么美人不美人,吃饱做鬼才不屈。
“不准走!把话说清楚。”小花痴幽皇也上来,一把拽住了一瞬的……破衣服。
确实,破了一点。幽皇力量用得有点大,只听一声刺耳的衣料响。
衣服几如风中残烛。
我倒!
这位发情的老兄,你在欲求不满,也别对我发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你咋比现代人还开放啊?
“那个……那个……花痴,啊啊,不对,幽皇是吧,你冷静点……”
一瞬急得直冒冷汗。
饥肠辘辘。
委屈得几乎没哭出来,还得紧拽着自己的破衣烂衫。
心里早骂他个臭头。可惜不知道他祖宗十八代都叫什么祖什么宗什么东西,不然一定连带问候。
龙影天的外衫做上衣,黄泉月染血银杉勉强围住重点,在冰窟洞底打滚了这么久,又泡了冰池,早已破烂不堪,不少地方裸露出白肤,也就勉强能遮住身体的重要部位,此时被幽皇没轻没重的一扯,差点害一瞬严重露点。
幽皇却似乎更委屈。
咬着牙,一副想把人给生生撕碎的样子。
“你知道不知道我、幽夜,都是你的明侍?”他这句话是用吼出来的,整个天外天的大明宫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能听得到。
估计他也没啥理x_i,ng了。
之前还笑得一脸柔媚的少年郎哪去了?
眼看那边那张脸都已经向着锅底发展,额头上的青筋也跳啊跳得,一瞬哪敢说不知道,:“知……知道,你,你刚才说了。”
很好。明侍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还是用吼。
摇头。
错觉吗?
那脸色黑得更厉害了。
勉强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每相隔二十年,幻境便会从各国选一百名钟灵美丽的孩子,男女各五十名。住在一间大屋里,为着一个或者根本不会出现,也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而努力学习刀枪棍木奉,暗器毒药,还有……各种侍候人的技巧。从没有一刻停止过学习,每隔两个月的酷刑似的训练,让人尝尽人间一切极致痛苦与欢悦,却又巧妙得不伤半点皮r_ou_。每隔三个月的比武,失败者面对的,从来只有死亡。每隔四个月的任务测试,上天入地,百般难题,失败的人,甚至哪怕稍有差池,不能立刻继续参与训练的人,唯一面对的,也只能是死亡。这么多年下来,每每能活到最后的,也不过……不过……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