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恰好有这么一个机会,所以他提出了这个条件,但同意的人是血煞,血煞甚至连一丝犹豫也没有,他知道,血煞之所以那么干脆的答应,是因为这个孩子有着非儿一半的血脉,血煞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在非儿的生命中留下几分痕迹吧。
可惜,他的心意非儿永远不能知道。
有男人会心甘情愿做这样的事吗?虽然这话莫非没有说出来,但心中还是有着一团疑云。
莫云也知道她心里还有着困感,却没有解答,理由很简单,没有哪个男人会无私到告诉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别的男人也爱着你,并为了你付出了他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尊严。
经过了彼此的确定心意,莫云和莫非的感情日渐升温,比之前更加亲密,两人俨然进入了新婚夫妇的甜蜜状态,宅子里看得明白的佣人也大概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心照不宣,看不明白的,也只有将疑威留在心底,不过大宅里的氛围倒是越来越轻松自在了。
当然,从那天之后,最近的常客多莉公主也没有再过来了,莫非也没多问,因为她从报纸上已经看到了多莉公主的行踪,她去了安尔贝王子的国家。
虽然不知道这一举动是为了辟谣还是什么,不过多莉公主确实已经离开了英国。
而一直处于白热化状态的莫云和首相之间倒是有了冬雪融化的苗头,两个人在公开场合一起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很多次,首相都十分大方的对媒休和英国平民透漏出对莫云的欣赏和倾佩,说,“威廉姆斯公爵是我见过最优雅、最富有魅力的绅士,无论是他的个人魅力,还是他在政坛上的贡献和才华,都是值得年轻人学习的榜样。”甚至表示,莫云十分有可能成为之后英国最强大的引导力量,将英国带向改革的强盛时期。
莫云可谓是情场事业两得意,一时间成为英国风头最盛之人。
只不过,一个人的好运总是有限的,当所有的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时,必然会出现一个曲折,这就是命运。
所以,在女王举办的宴会即将到来的前两天夜里,莫非的病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爆发了。
深夜两三点的样子,莫非从一阵痉挛的痛楚中醒过来,浑身都被汗水浸得冰凉,也吵醒了身边浅眠的莫云。
“怎么了,非儿?”他警觉坐起来,快速的将床头灯打开,就看见莫非弯着腰,抱着薄薄的被子蜷缩的坐在床上,心中骇然,忙扶住她蜷缩的身体,另一只手已经握住她的脉搏。
“我没事,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我去上一下洗手间,你先睡吧。”莫非艰难喘息着,压住痉挛的心脏,推开他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走下床,只是人才刚站在地上,就被一股熟悉的晕眩冲得直摇晃,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清了一样,踉跄着撞到了床沿,毫无知觉的朝一边的矮柜倒去。
莫云大惊,脸色都变了,好在他动作快,抱住了她,扶着她在床沿重新坐了下来,不祥的预感又快又猛烈的直达心间,心颤巍巍的竦栗了一下。
难道,是病发了吗?
“我没事,只是刚起来太急了,有点头晕,没关系的。”视线渐渐清晰了一些,莫非勉强的笑着,安抚着莫云,但她的身体并不买账,她话还没说完,就痛苦的咳了起来,弯下腰,对着地土咳着,是那种挖心挖肺的咳嗽,彷佛要将内脏都咳出来,让人看了都觉得心揪痛着。
莫云拍抚着她的背,眉峰皱得死紧,心慌的感觉越来越浓烈,要是去什么的恐惧如云笼罩在他的头顶。
咳了好句,莫非才慢慢的缓过气,平息下来,看着满头痛苦的汗水,莫云心密密麻麻的刺痛着。
“我帮你去例杯水。”他艰难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像利刃一样害着他的喉咙,眼眶红红的,正要去给她例杯水,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她从唇边移开的掌心里那朵展开的血腥花色时,僵住,钉在了原地。
莫非也大骇,本没有想到竟然会咳出血来,看着那血,当场也如被雷劈中了一样,好一会儿才想起莫云就在旁边,着急忙握紧拳,想要收回手,但已经迟了,莫云早已看到了。
他握住她急欲藏起来的手,颤抖的展开,看着那血的双瞳清晰的颤栗着,心凉透了,比冰冻还要凉的刺骨。
这一生,他看过多少血迹,他的手上又沾上了多少人的鲜血?就连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没有一丝的害怕,现在却因为看到血而几乎晕雁过去。
莫非也是僵硬着身体,惊悚得全身发抖,不知所措。
周围的空气在那一刻降至了冰点,气氛僵冷紧绷,就好像一条拉到了极点的弹力绳子,稍微碰触,就会断裂一样。
“疼吗?”他眼眶睁得快要裂开了一样,里面布满了骇人的血色,分不清是血腥之色,还是因为哭而红了眼眶,颤拌着抹去她唇上沾着的血。
莫非同样悲痛难掩,不仅全身乏力,连心也变得没有了力气,想要安慰他,但是连自已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或者,连她自已也是害怕得脑子都空白了。
她也不禁埋怨上天,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呢,在她好不容易感受到幸福的时候,却硬生生的撕裂了她的一切。
“不会有事的,非儿,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大哥都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莫云用力的将她压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