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皇帝还做的有模有样的。”元功鸿道,他以为温珩大概刚刚是做了皇帝,便迷恋上了长生,对于温珩看这些书元功鸿是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温珩最近似乎警惕性很高,一些关键的信息都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导致南晴说了一堆,能够有点什么作用的话却是鲜少。元功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摆摆手让南晴赶快回去。就着南晴所说的那唯一有用的信息,元功鸿的心里起了另一种盘算。
在元功鸿心中,那实在是于公于私斗绝顶有利的计策。
事实果然如南晴所说,温珩这几日严重缺乏休息,只是坐在厅下,元功鸿便能看得出来他一身疲惫。元功鸿的视线在温珩和归雁徊之间来回移动了几次便验证了南晴所说,温珩和归雁徊的确心生嫌隙了,如今温珩甚至将头不自然地偏到了一边,不去看归雁徊。
元功鸿相信,已经有不少人在暗自揣摩着将归雁徊踢下去了,毕竟在此之前温珩给他的优待太多太多。
只是朝堂之中,有那些y-in谋家,也就自然有直肠子。比如那个容高远,就丝毫没有看温珩的脸色,他像往常一样朗声禀道:“陛下,如今入安庆已过半月,安庆府内业已安定。还请陛下乘胜追击,出师北伐。”
容高远说完后,无人赞成亦无人反对,只有那个众人都在暗自窥探的归雁徊,此时出列回道:“陛下,此时北伐获取可取得成功,但耶律旻必然趁机与我方南北夹击燕京。臣建议就势与燕京修好,共同抗击和硕。”
“归监正去和硕不是去交涉联合和硕攻打燕京逆贼吗?现在在和硕受挫了,回来就要联合燕京去打和硕了?”容高远不屑地问:“像归监正这种巧言令色投机取巧之人,难谋大事。”
“世事均在变化。”归雁徊回道:“去和硕时,陛下尚未攻下安庆府,如和硕与燕京联合,则我方危矣。但现今陛下势力不同从前,燕京靠北,若我们北进,耶律旻必将南下,唇亡齿寒,最后的结果恐怕不只是退守江南这么简单。”
“元将军久在沙场,认为当如何呢?”容高远看说不过归雁徊,赶紧将元功鸿拉出来。
“与燕京修好没那么容易。”元功鸿道,“那是一群为了守住自己的利益敢在团圆宴上毒杀先帝的人,没有看到实质的危险,怎么可能与我们修好。还是说,归监正有实质的证据,能够证明和硕会南下?”元功鸿说到这里有些危险地看着归雁徊。
容高远心中一惊,元功鸿是在发难了,他定是疑惑叶籽之死,怀疑归雁徊与和硕隐有盟约!
可归雁徊对于这算不上直白也称不上隐晦的质问无动于衷,他抬眼答:“和硕以骑兵为主,等到他们的铁骑南下有切实证据之时,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