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位年迈的老者早已去世多年。
安顿好了高素刃,他便要告辞。
但那时,高素刃却不想他走。
但一枝摇曳的梨花如何能留住展翅的雄鹰?高牧走了,毫无犹疑。
没想到,再次见到高素刃,却是在天诡剑宗的拔剑试炼……明诀听完之后内心长叹,如果他不是提前就知道剧情,知道雷巽才是唯一的男主,否则照这凄美的程度,绝壁是nuè_liàn情深文的主角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明诀问道。
高牧道:“不知道。”
明诀道:“……但他现在已经在天诡剑宗了呀,还跟着掌门了。”
高牧沉默了片刻,轻声道:“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明诀:“……”
明诀看着高牧锋利而又沉默的脸,只想说:不娶何撩!!但他心里又清楚,高牧所做的一切,在高牧自己看来,可能只是出于道义,甚至连情谊都没有,更遑论情爱!明诀突然有些无力,他不由看向泽隐。
泽隐没有说话,只是看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明诀忽然好像有些福至心灵似得,竟也起身跟着泽隐走了。
但泽隐明明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暗示啊!还联想不到某种默契的明诀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他走出几步仍是忍不住转头对高牧说:“掌门对高素刃一点都不好!”
高牧仍是沉默。
泽隐带他来到泡药泉的地方,示意他尽快脱衣服。
他们已经离开好几天了,以明诀修为的进展程度,极易不适合突然中断。
明诀快手快脚地将自己扒了个干净,等一下水才忽然想到泽隐就在一旁。
说来也怪,有泽隐在的情况下他脱衣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次却不知怎么,格外的有些羞赧。
自己会不会被药泉泡得太白了一点啊?一个男生这么白有什么意思?!小麦色不是才最x_i,ng感吗?靠,都是这药泉的错。
还有,自己最近好像吃胖了?明明一直在锻炼啊,怎么摸摸肚子上还是有r_ou_呢?!偏偏最差劲的时候被泽隐看到!哪怕早上刚跑完步也比现在好啊!突然陷入莫名纠结的明诀没有注意到,在他伸手脱衣服的时候,一旁泽隐的眼睛就微微睁大了些。
他好像第一次才注意到这个少年一样,他莹白的皮肤在阳光下似乎要化掉,腰肢如此纤细,双腿却那般长,连圆圆的脚趾都那么可爱。
还有那里,毛发有些稀疏,微微打着细卷儿,下面是……泽隐忽然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他竟然——竟然在看别的男子那里!……泽隐抬起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那里,似乎有些不一样。
自这个少年一出现,有些东西就似乎变得不一样。
他好像每天过的都是新鲜,这是他漫长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过的。
不,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过。
那也是曾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一位少年,但两者之间,还是有很大不同。
他对那位少年,不,更确切地说,在他看来,那只是个小孩儿,他很喜欢。
但是,却也从未这般注意过他的身体,更未多加注意过他情绪的变化。
那时的他,也和现在极为不同。
而且那个小孩儿,已经不在很久了……泽隐恍惚了片刻便冷静下来,他轻轻握了一下左手腕上的灵魔珠,脸上也渐渐恢复了日常的清冷。
他看着在池子里低着头耳朵通红的少年,便道:“高牧之事,且让他自己去处理罢。”就着低垂的头,明诀又往下点了点。
泽隐不由伸出手,在他乌黑的头顶上虚虚的摸了两下,然后动作自然地将手收回,又道:“我们继续炼化兽核罢。”
明诀小小声:“好。”
泽隐:“……”
·
晚上明诀躺在床上,不由将白天的事情又过了一遍,虽然后面没有再发生什么尴尬的事,泽隐也提前走了,但明诀还是觉得太难为情了!自己是怎么养成了在别人面前随便脱衣服的习惯的?还有最重要的是,自己为什么不再怕泽隐了呢?明明他还是那个人啊!是不是有人说过,培养感情最好的方式便是一起出去旅游?难道自己和他去了趟凡间,感情就急剧升温了?感情……他和泽隐的感情……明诀的脸忍不住又红了,心里竟隐隐觉得有些甜蜜。
“卧槽!!”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明诀一把掀起被子坐了起来,“我不会是被他下了降头了吧?!明明一年前我还很讨厌他来着!他说不定是在报复我,得到我,然后再狠狠抛弃我啊卧槽!”
发了一阵疯,明诀又躺了下来,心里默默念叨:“我肯定是被他下降头了,他修为那么高,随意挥挥手我就能被魇住,然后变得迷恋他!可恶!大变态!老流氓!”
“不过……”明诀忍不住又想,“是在什么时候被下了降头呢?唔,肯定是杀蛟龙的时候吧,他站在剑上太尼玛帅了,水浪和衣袂翻飞,他还面无表情,真特么sè_qíng,看得人j-i儿梆硬!”
明诀翻来覆去想了一会儿,竟也睡着了。
然后夜里便做起了j-i儿梆硬的梦来。
那个可恶变态又sè_qíng的流氓,有着谪仙的面容,却带着高贵而冷漠的表情,将他翻来覆去酱酱酿酿,一刻也没有给j-i儿放个假。
明诀醒来的时候,差点崩溃!但更令他崩溃的是,他的房门这个时候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