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大祸了你知不知道?!”刘局长忽然话锋一转,令田浩吓了一跳。
“什……什幺大祸?”
“不知道?你小子装糊涂吧?难道你不知道叶薇是秦书记的私有财产?连我
们都不敢碰她,顶多开开荤玩笑而已。你倒好,竟然真的上了她的床!你还真敢
做!我们哥几个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可是……秦书记昨晚去叶薇房间找她的时
候,刚好看到你从她那里出来──把他给气得……你小子,这祸闯得……唉!”
刘局长不愧是官场上的能人,说话一环扣一环,步步为营,既给人留有想象的余
地,但又决不容你有丝毫的怀疑。现在,他的话显然已经把田浩给吓住了。
“那……怎幺办?秦书记不会为这事……”田浩害怕得不知该说什幺了。别
说昨天那团有望升任助理的热火被瞬间浇了一盆冷水,现在连这个修了9年才
修来的小科长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了!说不定还会把他调到哪个偏僻小镇去呢!
“你也知道那些得罪过秦书记的人的后果吧?官小的咱就不说了,就说那个
曾官大他一级的死对头梁市长吧,前年不是也被他整得家破人亡吗?你叫我怎幺
说你好呢?别的女人不惹,偏偏惹上她……唉!”又是一声“唉!”,直把田浩
听得诚惶诚恐、心惊肉跳。
“刘……刘局长,我真是不知道……现在我该怎幺办……您帮我说说……您
跟秦书记关系这幺密切……您肯定有办法……求您跟秦书记说说好吗……”田浩
的话音中几乎带着哭声了。
“唉,这种事你叫我怎幺去跟书记说呀!难道我说──书记,您别生气,小
田年轻不懂事操了您的女人,但他也是一片好心,怕您操劳过度,所以帮您分担
分担……”
“不不!不……”田浩被刘局长的话吓得胆战心惊,慌乱之余,病急乱投医
般的指指卫生间,轻声向刘局长询问,“那……能不能让──她跟书记说说?”
“绝对不可能!你想想看,你妻子红杏出墙了,还叫你原谅她的奸夫,你干
吗?!”
“嗯……那我……真的完了吗……”田浩痛苦地低下头,双手抱头,十根手
指都深深地插进了乱蓬蓬的头发里。
“唉!要不怎幺说自古最难还的是──fēng_liú债呢!我看,你这回大概是……
真没救了!……不过嘛……”刘局长的话总是欲扬先抑,顿错有致。
“不过怎样!快说快说……”田浩抬起头,用企盼的眼神看着刘局长,一副
抓住救命稻草的样子。
“嗯……那得看你当不当我是朋友……”刘局长又卖起了关子。
“当然!当然!求您快说吧!”田浩的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焦急得全不顾
仪态了,手抓刘局长的胳膊直摇。刘局长看着他的失神状态,脸上露出一丝不易
察觉的笑意。
“好,作为你的朋友,我给你一个建议──只是一个建议哦,採纳不採纳是
你自己的事。但……请你听了不要见怪。”他继续卖着关子。
“你说!快说吧……”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桩接一桩,田浩此时心里已经毫无
见了,只焦急地想听下文。
“那我可说了啊。现在,你妻子已经被人操过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对不
对?”
“……嗯……”听到“操过了”这个词,田浩心里又是痛了一下。这时,叶
薇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其实他们在外面的对话她都已听得一清二楚。她看到
田浩痛苦无奈的神情,怜惜地摇摇头,脸上露出一种爱莫能助的苦笑。
“那好,既然她已经不干净了,一次和两次、三次就没有什幺分别了,对不
对?那就性咬咬牙,参加我们这个圈子!你操了叶薇,现在让秦书记也操操你
老婆,平衡一下老头子的心理,有何不可?老头子心理平衡了,操你老婆操得爽
了,一高兴,说不定坏事变好事──你小子又升职有望,飞黄腾达了……更重要
的是,你还可以操别人的老婆,当然也包括我老婆、许多局长处长的老婆情人,
报复报复,也平衡一下你自己的心理,有何不可?”
“嗯……可是……”听着刘局长一句一个“操”字,田浩不是很习惯,心里
乱糟糟的。
“参加我们的圈子,这是现在对你来说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要不……我
呢,先去跟秦书记说说这事儿,看看他同不同意。但是嘛……最后还得你自己对
书记说──你也知道书记的脾气,就说你要参加huàn_qī,说你老婆愿意让他操……
怎幺样?”
huàn_qī──这个只在田浩脑子里幻想过的词汇,现在终于被提到桌面上来了,
而且越来越向他靠近,甚至已经迫在眉睫了。
huàn_qī?
就在今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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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金沙──青岛的海景、沙滩美得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了。长长的沙滩
弯弯地向两边延伸,好像要去拥抱深邃的大海似的。海水幽蓝而平静,只在岸边
用几条长长的白色浪花轻轻拍打着柔软的沙滩。
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