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房睡下。睡到半夜的时候严羽醒了一次,他起床上了个厕所然後想要喝水,把
杯子放到饮水机前才发现饮水机里已经没水了,大概是下面的人一时忘了换水,
这麽晚了看来只能到楼下去接水了。
严羽套上衣服走出办公室打开电梯门,本来他到二十四楼就可以接到水,但
不知怎麽手就直接按向了二十三楼。电梯很快到了二十三楼,严羽走出来四周一
片漆黑,看来是保全把电闸关了。严羽站在电梯门口回忆了两秒锺,他记得出了
电梯门往右走是行政部,行政部门口好像有台饮水机。严羽端着杯子按着记忆的
方向往饮水机所在的位置走,谁知刚进门就被人劈头盖脸的砸了一下。
严羽摸了摸额头的伤口,有点湿,看来是流血了。过了刚才的一时慌乱严羽
此时已是怒从心起,到底是哪个死女人敢打他!他身上没带手机,也看不到那女
人的相貌。严羽一手握着金色的兔子雕像,一手拉起地上那个死女人细细的脚踝,
拖着她出了行政部往电梯口走去。程晓瑜一路昏睡,被严羽拖向电梯的过程中脑
袋又被椅子、工位的棱角还有门框陆续撞了三四次。
第2章上错电梯的严重後果
程晓瑜被一杯凉水泼到脸上後醒了过来,她头疼欲裂的勉强抬头揉了揉眼睛,
看见一只金色的小兔子正被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抓着兔耳朵轻轻拍打着西装的裤线。
程晓瑜抬头往上看,一个表情阴鸷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虽然态度很差但长得
很好看。
男人冷冷开口道,「你醒了?」
程晓瑜此时正靠在一张床的床脚处,整个人半躺在地上,她撑着胳膊坐起身
子看了看四周,这好像是间卧房,难道她被小偷带回老巢来了?程晓瑜有些害怕
的把伸到男人皮鞋旁边的双脚缩回来。面前的男人有一双细长而冷漠的眼睛,高
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如上等白玉般闪着微微光泽的肌肤,笔挺修长的身材llip;
llip;嗯?她好像见过他。程晓瑜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脑袋很疼,像是被很多东
西撞过似的。
男人一脸不耐烦的神情,「说话!」
程晓瑜怯怯地道,「你是谁?我在电梯里见过你。」
「为什麽拿这只兔子打我?」
程晓瑜瞄了一眼那只小兔子,兔子的脚跟处好像有淡淡的血迹。她这会儿脑
袋已经基本清醒了,看来他不是小偷,她可能打错人了。程晓瑜想了想又问,
「这是哪里?」
「是我在问你话,别让我再问第三遍。」
程晓瑜抬头看了看严羽,有些心虚的小声说,「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
慢慢跟你解释,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严羽坐到对面的沙发上,「这是公司二十五层,我办公室後面的休息室。」
程晓瑜知道还在公司心里就不害怕了,她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把事情源源本
本的讲了一遍,「llllip;本来那麽黑我就很害怕,听见脚步声我以为是小偷,没想
到会是同事。你半夜两点多干吗要在走廊上闲逛,吓死我了。」
严羽整个人靠在沙发里,看着缩在床脚的程晓瑜说,「我屋里的饮水机没水
了,所以下去接水。」
程晓瑜哦了一声,「那是我的错,对不起。」
严羽失笑,「对不起?」他站起身走到程晓瑜身前,蹲下身子抬起程晓瑜的
下巴。程晓瑜长了张巴掌大精致秀气的脸,下午她戴着的那双红框眼镜不见了,
大概是被他拖着走的时候弄掉了。话说刚才他打开电梯看到她的脸时还真是吓了
一跳,世上怎麽会有这麽巧的事?可如果说她是故意的,她又怎麽能料到自己会
半夜起来到二十三楼找水喝。程晓瑜有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白剔透到泛着淡淡
的青色,眼珠则是最纯粹的墨色,像两只深潭中的小蝌蚪,动一动都好像有生命
一般。她盯着他的样子又像一只和人对视的小狗,怯生生的憨憨的可爱。严羽本
来满心不悦没打算轻易罢休,可被这样一双好像在说对不起的眼睛盯了一会儿之
後,满腔怒火竟渐渐朝下腹去了。
偏那小丫头又伸出手指摸了摸他额头上的创可贴,她的指腹柔软温热,她的
呼吸吹到他脸上酥酥麻麻的,她说,「对不起,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晚上为什麽没来找我?」
「找你?为什麽要找你?」
「你在装傻吗?」
程晓瑜皱着眉头看向严羽,她不太明白严羽在说什麽,她现在也不想弄明白,
这个男人靠的太近的时候给人感觉很危险。程晓瑜站起身来说,「你要是不去医
院那我走了。」
程晓瑜刚走一步就被严羽扑倒在了床上,柔软的床垫在程晓瑜的身下舒适的
晃了几晃,程晓瑜脚上的黑色高跟鞋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男人的气味铺天盖地的
压在她身上,程晓瑜半张着嘴一时像被吓傻了。
严羽紧贴着她的脸声音低沈,「你倒是要走了,你知不知道你打我那几下都
够刑事诉讼了。」
程晓瑜紧张的说,「那你llllip;要怎麽样?」
「我要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