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的时间挺长,得有4个小时。
和陈涛那堆人打了1个多小时的斗地主,最后这几个菜j-i全部被一组的刘浩给干翻了。
几人都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路上陈涛还在诉说着自己和那手撕鬼子的老头最近遇到的血泪史。
“根本没有共同爱好。”陈涛摆摆手一脸悲壮。
“不听听戏什么的?”余笙笑笑。
“听戏?你还不如让我去看抗日神剧呢。”陈涛说道。
“哎哟,国粹呐,一点都不爱国,难怪不看抗日神剧,一看就是个通敌卖国的汉j,i,an。”余笙啧了两声。
“你听?有本事你来两句?”陈涛不服气。
“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个季的清香~”余笙清了清嗓子唱了两句《白蛇传》。
以前她最爱看,也只看过刘涛演的《白蛇传》,觉得好看的不行,每次电视里有重播,喜欢到早上老妈一喊她就从被窝儿里爬起来,一点缓冲都不带的。
后来家里有电脑的时候又看了赵雅芝版的《新白娘子传奇》才领悟到经典就是经典,每次电视里边儿白娘子一笑,自己也禁不住跟着一通乐。
乐完了老妈还会在身后说道:“乐什么呢跟个傻子似的,一部剧来来回回看了快两个月了,我都看烦了。”
“哎呀我乐意。”余笙头也不回地说道,然后继续乐。
所以在这太平歌词里,她也最爱听白蛇传。
“嘿?你行啊你?”陈涛大概也没想到余笙还真能憋两嗓子出来,一边说一边在车厢里左扭右扭地绕过一个个奔跑地熊孩子。。
“我挺爱看新白娘子的,所以就特意多听了这个就会了,”余笙和他在同一节车厢,这会儿已经到了,“是汉j,i,an不?”
“是是是,我是汉j,i,an,皇军您饶命。”
“跪下吧。”余笙笑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夏染正在看书,从家里带来那本,其实本来也就是怕路上无聊备着解闷的。
正看着呢,就听见一声戏腔似的声音从前头传了过来,声音不大,但是离得近自己听得很清楚。
哪个要饭的跑高铁上来了?还放的是戏曲?
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余笙?
直到余笙得意洋洋地往她旁边坐的时候,夏染看着她眉梢都带着一股子意气风发我最厉害的张扬就忍不住想笑。
真的是个小孩。
“你刚才唱什么呢?”忍不住问了一句,她也不想一路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沉默着,本来也没什么。
“啊?”余笙猛地被夏染搭了一句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唱的戏曲,太平歌词,白蛇传。”
余笙说话跟说不利索似的,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不过心情却出乎意料地变好了,嘴角都止不住上扬,费老大劲才止住。
“你还会唱戏?”夏染有些惊讶,就算她常年住在美国也知道,戏曲这种东西在现在的年轻人中间几乎是少有人听的,一般听这个的都是那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
夏染脑袋里浮现出了在公园晨跑时,身上带着一个收音机,手里拿着茶杯一边溜达一边看人下棋散步的老头的画面。
“你喝茶吗?”夏染问道。
“茶?”余笙觉得有点跟不上夏经理的思维逻辑,“喝啊,我还挺爱喝茶的,我刚还要了茶叶呢,你要吗,给你点儿?说着就准备把包拿下来在里面翻。
“别了。”夏染笑得眼睛都眯缝了,一把拉住了她,“我就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