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大婉家,车轮压过树影下的木桥时,邓以萌已经热得在车上开始宽衣解带,将大衣脱了下来叠好了抱着,身上只穿一件短毛衣,下边是铅笔裤,衬出来笔直的两条腿,还跺着脚在那里喊“好热”,姜姒婉抽空瞥了她一眼,继续专心开车。
停妥了车,几乎是大婉哄着将她抱下来。
好容易到了屋内,在玄关开了灯,姜姒婉问:“萌萌洗脸去,好不好?”
邓以萌一副醉态,踮起脚将高她一个头的女郎搂住,仰脸问:“你是不是以为我喝醉了?我没有醉,没有醉啦。”
“又让你喝醉。”姜姒婉皱皱眉,“是我不好。”
“没有关系的。”邓以萌像说悄悄话一样,“我喝酒是为了壮胆,为了对婉姐做羞羞的事情。”
姜姒婉嗤地一笑,捏她的鼻子,“你啊,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邓以萌嘟起嘴:“你帮我捋直啊。拜托拜托。”
姜姒婉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亲亲,“好了。”
邓以萌闭着眼睛笑得像只j,i,an计得逞的小狐狸,踮起脚去咬她的耳垂,“婉姐,我们那个吧。”
姜姒婉哭笑不得,调戏喝醉的小朋友确实有失风范,可邓以萌脸红扑扑的像颗苹果,轻白红香,实在让人忍不住要去逗她,因此抵着她鼻尖笑问:“哪个?”
“合体啊。”邓以萌醉醺醺的,大着舌头说道,一双晶莹的墨瞳里丝毫杂质都没有,仿佛她是在与人讨论无关紧要的天气问题。
姜姒婉咬着下唇憋笑憋得难受,半晌闭了闭眼,轻轻说:“好,都听你的,但是,要先洗白白。”
邓以萌点头答应了,人又蹭上来亲亲,啃了她一脸的太太口服液。最后整个人一软,歪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姜姒婉仿佛从娘胎里自带淡定这种技能点,今日却忽然有点崩溃了,对着怀里呼呼大睡的小萌物,捏着她的小鼻子深深太息。下次,决计不能给她碰到酒了。
邓以萌第二天惊醒是因为手机狂响。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俞定柔,这位又发什么疯了,邓以萌回头看一眼大婉紧蹙的双眉,轻轻接起来,“俞小姐。”
“今天早点过来。我拍完还有别的事。听到没有。”
简单粗暴,醇正的俞式风格了。
邓以萌答声“知道了”,刚要挂电话,身后软软的怀抱将她搂进怀里,慵懒的声线问了句:“谁?”
俞定柔在那边显然也听见了,沉静了一秒,问:“啧啧,大清早的,和谁在一起呢?”
邓以萌咋舌,对着电话说:“不好意思啊俞小姐,我会及时赶过来的。”
这里的大婉等她挂掉电话,双手在她腰间轻轻搭了个十字扣,嘴唇也在她头顶亲了亲。
“婉姐,早安。”邓以萌转过去,十分惶恐,亦且哭丧着脸,“我好像又喝断片了qaq有没有对你做什么qín_shòu的事情?”
姜姒婉很好奇邓以萌在心底对自己的定位是什么样的。这次不打算像上次那样逗她了,一本正经地说:“没有。”
“噢。”邓以萌松了一口气。
“我很失望。”姜姒婉的样子不像开玩笑。
邓以萌转为震惊脸。
“以后萌萌千万不要沾酒了。”大婉谆谆告诫,“否则,你想要的合体,那可是遥遥无期。”
邓以萌觉得,和大婉在一起,除了可以锻炼心脏,还可以很大程度滋养面部皮肤,因为隔几分钟,脸皮就要充血一次,“什、什么合体啊…”
“唔,你说的。”姜姒婉坐起来,拢了拢头发,“我兴许今天晚上就出发。”
邓以萌还愣了一下,转瞬明白过来大婉是要奔赴海外拍戏去了,刷拉坐起来,扑上去从侧边抱住。
姜姒婉措手不及,却又很欣赏这种情感外露的表达,抬手替她顺毛,轻轻问:“做什么?”
“提前充电。”邓以萌将脸埋在她的肩,瓮声瓮气的。
姜姒婉皱眉:“充电?”她也只比邓以萌大一岁多点,怎么就没她这么多花样层出不穷的非主流用词。
“接下来有好久不能见到你。”邓以萌细声细气地解释,“我会没电的。所以现在要充满电。希望我能续航久一点。”说着抱得更紧了。
姜姒婉对于她这个表达方式感到新鲜,将她从身上摘下来,捏着她小巧而秀丽的尖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我帮你。”叼了邓以萌的下唇尝过,又去尝她的上唇,再去尝尝她的小舌头。
邓以萌晕乎乎的,一面想着我这个大酒鬼还没刷牙呢。
也不知这个神圣的充电仪式进行了多久,在婉姐亲到脖子那里的时候,邓以萌一眼瞥到床头的手机,顿时惊得跳起来,“啊!”地喊了一声。
姜姒婉的身形顿了顿,撤回去坐端正了,“又干嘛?”
邓以萌指指手机,委屈巴巴,“我们剧组今天会开始很早。”
姜姒婉叹口气,“我们剧组也是。”
“那下次见面再充电好了。”邓以萌不无遗憾,泪眼汪汪地建议。
“嗯。”大婉过来亲了她额头一下,下床,就站在床前换了运动服,自去晨练。
邓以萌坐在那里瑟瑟发抖。方才婉姐背对她换衣裳,美好的身材一览无余,她现在晕得更厉害了。磨磨唧唧下楼给婉姐做了个简易早餐。一步一步到地下室,正在跑步机上挥洒的大婉见了她,微微喘着气笑问:“一起运动?”
邓以萌对对手指,“以后再说。婉姐,我要先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