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儿,海澜也不介意,不过她想起来好多年没看见额娘了,去年冬天好不容易求了胤禛,允许她回一趟娘家,谁知道半路居然还被刺杀,后来虽说章佳氏有机会进宫觐见,她又年纪大了,三天两头的闹病,以至于现在额娘临终都没能母女见上一面,想到此处,海澜又悲从中来……
胤禛看见海澜默默的流泪,他眉头一皱,说道:“海澜,别哭了,朕饿了!”
“哦!那我去给皇上煮饭!对了,皇上先把人参果吃了吧!”她说着,递了两个人参果过去。
胤禛说道:“这个等朕用了膳再吃,要不然就浪费了。”
海澜也不说什么,她刚要走,胤禛又抱住她说道:“煮饭的时候不准哭知道吗?不准把眼泪掉到朕的饭里!”
海澜知道胤禛这是不想让自己哭,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不过看着胤禛那塌陷的脸颊,还有他眼角增加的几丝皱眉,海澜还是决定亲自下厨给他做一餐饭,毕竟死去的人已经死了,再哭也是没有用,只有多关心身边的人才最重要。
海澜出了东暖阁的花厅,在门口正看见了肖桂子,他一看见海澜就说道:“皇后娘娘,您总算……您身子可好?”
“好!村儿和凌风呢?”
“在在,那不就是!”
海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村儿和凌风正在看倾心和怀玉姊妹俩踢毽子,凌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一回头看见了海澜,惊喜的喊道:“主子,您回来了!”她说着,一溜烟儿的跑了过来,上前就要给海澜行大礼。
海澜赶忙把她拉起来说道:“好了!咱们主仆用不着这样!”说话的功夫村儿也跑了来,她看见海澜的眼睛有些红,便问道:“主子,老夫人的事儿您知道了?”
海澜点点头,凌风扯了村儿一把,示意她别说这些伤心事儿,凌风说道:“主子,您知道了吧!皇上把他批折子的地方改在东暖阁了,就是希望能在主子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看见您!对了,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去给皇上准备午膳。”
倾心、怀玉都上前给海澜行礼,海澜说道:“你们接着玩吧!”
主仆三人一起去雍和宫的小厨房,一边走村儿一边说起海澜离开这半年间发生的事儿,此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大雁的叫声,海澜抬头一看,只见一队大雁一会儿排成一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一个“一”字,雁阵正缓缓的向南飞去……
海澜给胤禛整治了几样小菜,回到东暖阁的时候,就见胤禛“啪”的一声把奏折拍到了桌子上,冷笑道:“年大将军的手伸得倒挺长!”
海澜知道他说的大概就是年羹尧,刚刚听见凌风说了,年羹尧自从春天回京之后,一直滞留京城没走,他的职位有岳忠琪暂代,难道这年羹尧依然不知道收敛吗?凌风可是说了,年羹尧回京的途中,他竟然令都统范时捷、直隶总督李维钧等跪道迎送。这也罢了,到京时,黄缰紫骝,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员跪接,年羹尧竟然安坐在马上行过,看都不看这些王公大臣一眼。
据说有王公大臣下马向他问候,年羹尧也只是点点头而已,甚至他在皇上面前态度也十分骄横,所以第二日皇上就给他下了谕旨,谕旨上说:“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
海澜把饭菜摆好,说道:“胤禛,用过午膳在批阅吧!”
胤禛毫不掩饰他对年羹尧的不满,说道:“朕怕留下擅杀功臣的恶名,对他屡次三番的容忍,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不知道收敛!真是岂有此理!”
海澜也不搭言,既然已经知道年羹尧的下场,多说什么也是无益,胤禛说道:“朕知道你对朕处置年氏的事儿不满,可是凡事儿总有个时机……朕早晚会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的。”
海澜淡淡的说道:“这个臣妾当然知道,只不过也许皇上给臣妾交代的时候,臣妾已经被人灭了!”
“你!朕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能力!”
海澜觉得两个人再说这个话题很容易争吵起来,便转移话题问道:“年羹尧这次又怎么了?”
“他参奏蔡珽,说他逼死重庆知府蒋兴仁,并且受夔东道程如丝贿赂。朕下令将蔡珽革职拿问交刑部,刑部议将蔡珽免死,拟以杖责。这也罢了,尤其可恨的是这年羹尧酒醉之后居然说朕是听了他的话要杀蔡珽,真是岂有此理!简直不知道死活!”
海澜不置可否,只是说道:“胤禛,还是快点用膳吧!水至清则无鱼。在朝为官,何来清官一说?就是三百年后也不能杜绝贪官。”
此后不久,在胤禛的暗示下,山西巡抚伊都立、都统范时捷、川陕总督岳仲琪、河南巡抚田文镜等,开始相继参奏年羹尧。
海澜没想到胤禛这么快就对年羹尧开始动手了,年羹尧这么多年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人都趁机报复,结果人证物证良多,就这样,没过多久,胤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