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一天郭澜清把孩子放到床上,出去把水晾凉的功夫再回屋,孩子就不见了!吓得郭澜清魂飞魄散,大声喊叫。街坊四邻一听,赶紧出来看是怎么回事。郭澜清只顾反复说:“孩子不见了,孩子不见了。”好嘛,光天化日竟然有偷孩子的!人多力量大,很快就从房子后面的草地上看到了孟松年的襁褓。
郭澜清抱着儿子发抖,后来才知道就是虚无和尚偷走的,若不是发现的及时,儿子可能也跟着那疯和尚过着无依无靠的生活!
想到这里,郭澜清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长叹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不看孟松年。
孟松年下了床,抚着郭澜清的背,说:“妈,我知道您的意思,这次是因为一点小事,怕您担心才没跟您说。”
“妈知道,事后你再跟我说吧。”半晌,郭澜清说,“赶紧去洗漱吧,一会儿馄钝该凉了。”她这儿子,心思缜密清楚,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她也时常劝自己要放宽心。
吃过早餐,郭澜清轰走了还想赖着不走的虚无大师,孟松年又回到卧室,迟迟没有出来。
“阿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郭澜清又上楼敲了敲他的屋门,却没有动静儿。她沉下心,就知道今天这个疯和尚来没这么简单。
窗帘还没有拉开,房间里暗沉沉的。儿子睡在床上,陪陪.睡在枕头边上,哈里睡在地上的地毯上,这一副沉静安详的模样。
郭澜清俯下身给孟松年拉了拉被子,迎面是阵阵热气。她看见他嘴唇干得发白,探手一摸,脑门很烫。
这孩子,病了也不说!也赖她,刚才光顾着生气,没看出孩子身体已经不舒服了!
郭澜清退了出去,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小张……我今天先不过去了,儿子发烧了……嗯嗯,你先照看着,好,再见。”
挂下电话,她又给姜老头打了一通:“姜老师,您好您好,我是孟松年的妈妈。嗯嗯,他今天发烧了,请一天假,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好的好的,谢谢您,会好好休息的……”
……
这时,屋里的孟松年却微微张开了眼睛,露出一抹罕见的狡黠。
·
下午的时候,云鹿鸣才收到了孟松年给她回的消息,说是发烧了,现在才刚刚好些。
天呐,竟然发烧了?怎么搞的?
云鹿鸣脑海里闪过一大堆问号,急匆匆打字道——这么严重,要不要我放学去看看你?
姜太公钓鱼——
对方慢吞吞回过来两个字,好啊。
赵行诺觑着同桌隐隐抖动的苹果肌,想着这臭小子竟然又怎么轻易地成功了?
他斟酌着言词,说:“阿年回消息了?”
“是呀,他病了,我放学之后去看看他。”云鹿鸣心情轻松了不少,笑着对赵行诺道。
——愿者上钩。
好吧,阿年这家伙这么快就学会用苦肉计了。
☆、31.探病
晚上放学,云鹿鸣没多耽误就从班里出来了,下楼的时候碰上了安蔻。
安蔻还是老样子,爱说爱笑,瞧见云鹿鸣,说:“这么早就出来了?”
“嗯。”云鹿鸣点点头。
出了校门,云鹿鸣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师傅,麻烦去一下城北的‘粥点’总店。”
司机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发动了汽车。
云鹿鸣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出来孟松年到底喜欢吃什么。每次去吃饭,他都好像来者不拒,却又都食之淡淡,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不喜欢吃甜的。这次他又病着,肯定吃什么也都没胃口,于是她偷了个懒儿,到他家附近的一个粥店看看。
半个来小时,云鹿鸣抵达了粥店。
这家粥店在晋城很有名气,云鹿鸣进去一看觉得眼都花了,里面的粥品种繁多,还各有各的疗效。她挑挑选选的半天,最终买了两碗,一碗豆豉粥,一碗南瓜燕麦粥。两碗粥闻起来都糯香,应该味道还不错吧?
出了粥店,夜色已经氤氲在天际。云鹿鸣拎着两碗粥,正想往山上走,不料被一个小男孩扯住了校服的衣角:“姐姐,来两束花吗?”
云鹿鸣低头一看,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男孩,但男孩脸上不是稚嫩的笑容,而是怯怯的打量,大眼里是惹人怜爱的渴求,手里是还有几束没有卖出去的香水百合。
她一窒,牵牵笑说:“好啊,那姐姐就都买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