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沐拉起谢莹草要走:“算啦,马上就跑到地方了。”
谢莹草看着泰国小哥:“一百!”
一秒,两秒,泰国小哥一把把伞塞到谢莹草手里:“一百!”
“哈哈哈哈哈哈!”谢莹草和严辞沐打着一把小伞一边跑一边笑,严辞沐笑着夸她:“我媳妇可真会过日子!”被谢莹草拧了一下手臂。
两个人终于跑到了大皇宫的大门口,护卫们看着一大群淋成落汤鸡的游客们,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游客们大多都没带伞,挤在门廊下面,互相看着对方湿漉漉的惨状乐不可支。一场雨洗去了闷热的感觉,带来了欢乐。谢莹草觉得这雨淋得还挺值得。
严辞沐紧挨着谢莹草站着,给两人打着伞,谢莹草看了看周围都是同事,忍不住推了推严辞沐,小声说:“注意点影响。”
严辞沐又往她身边靠了靠:“领导又不在,这里我最大。”
谢莹草哭笑不得:“小心总经理找你谈话。”
严辞沐笑开了一口白牙:“天高皇帝远,不怕。”
离开了办公室严谨的工作环境,在这异国的天地里,谢莹草发现严辞沐其实是个很会享受也很有趣的人。旅行的时候他不是主管,更不是带队,不用操心管事,变得有些懒散。而她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被带动起来,想要尽情地享受这悠闲的旅行时光。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并肩看天空白云变幻,呼吸这混着香料的空气,听着不太明白的语言,分享彼此的感受,这才是旅行的意义。至于总经理什么的,暂时让他在国内呼吸雾霾吧……
顾虑一抛开,谢莹草也变得自在起来,严辞沐一直走在她身边。一行人跟着蓝雅,在大皇宫专业导游解说的声音里,欣赏着精彩绝伦的壁画,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不停地赞叹。有一组壁画是讲魔耶神猴的,谢莹草从小读书很广,看过神猴的故事。严辞沐不太信宗教,反而不知道这些,谢莹草就耐心地给他讲了一遍神猴的传说,两人忍不住就宗教的传播问题又展开了讨论。
陈燕燕路过两人旁边,听了一会儿,说:“你们俩还挺有意思的,讨论得很有意义。等你们结婚了,还这么能聊天,肯定感情会特别好。”
她就这么随口一说,又顺着人流往前走了,谢莹草忽然想起来宋君跟自己说过,她跟程志刚几年后连话都很少说了,不由得有点晃神。严辞沐拍了拍她的脸蛋:“想什么呢,导游都走出好远啦。”
两个人赶上大部队,蓝雅指着面前人满为患的佛堂说:“大家进去拜一拜吧,我在这里等着,等会儿我们在那边的大树下集合。”
人们走到佛堂门口的时候,都自动把鞋子脱掉摆放在门前,赤脚走进去,对着佛像拜一拜。里面是禁止拍照的,大家很快拜完就出来,穿好鞋子,有人站在门口跟佛像合了个影。严辞沐问谢莹草:“你要不要拍照,我来帮你拍。”
谢莹草摇了摇头:“跟佛像合影是不敬的,请佛容易送佛难,我不要拍。拍照有很多禁忌你知道不知道啊?”
严辞沐之前从来不信这些玄学,颇为感兴趣地问:“不知道哎,你给我讲一讲啊。”
谢莹草如数家珍地一一道来,严辞沐简直要佩服她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一队僧侣从前面走过,谢莹草只顾说话,没注意,被严辞沐一把拉住。谢莹草这才发现自己离僧侣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连忙后退两步,旁边的人群里有人对僧侣合十行礼以示尊敬。泰国的僧侣几乎随处可见,信佛的人非常多。女性不得靠近僧侣,万一碰到这僧侣,他的修行就算被破坏,只能还俗了。
严辞沐怒了努嘴,对着谢莹草双手合十:“女施主,虽然你没有碰到刚才那位,可是你坏了老衲的千年道行。”
谢莹草锤了一下他的手臂,笑骂:“什么千年道行,你是牛鼻子老道吗?佛教道教傻傻分不清楚哟。”她理直气壮地教育他。
学霸了不起啊?不是还有很多他不懂的东西嘛。
佛教清静之地,两人不敢大声喧哗,跑到旁边跟几只小象的雕像合了影,谢莹草拿着相机拍了一些花草和精致屋舍,就去找蓝雅集合了。蓝雅清点了人数,一行人又去了国王的宫殿,一边看一边咂舌,那些工艺精美富丽堂皇的宝物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一群人参观到中午还意犹未尽,蓝雅要带大家去吃饭了,带着一群人到了湄南河边,上了船,是一艘很大的渡轮。渡轮绕着大皇宫转了半圈,就往前开走了。雨时断时续一直没有停,湄南河水带着一些腥味,混杂着雨水的味道,谢莹草扶着栏杆往四下里张望,看到河边还搭建着一些破旧的房屋,似乎有人居住。
蓝雅正好站在谢莹草的旁边,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说:“那些都是贫民的房子,住在这里,河水上涨的时候会把他们的房子淹没。”谢莹草转头看着蓝雅,这个导游跟他们年纪差不多,却世故许多。
“泰国的贫民还是挺穷的,我也读了大学的,”蓝雅似乎想起来很多事情,自嘲地笑了笑,“不过国内没有特别好的企业,旅游业是最发达的,所以我还是做了导游。”他顿了顿,又开玩笑似的加上一句,“不然可能要去做人妖了。”
谢莹草默默地听他说话,严辞沐站在旁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船靠岸了,蓝雅和船夫站在岸边,一个一个扶着这些不常在水边走动的游客们上岸,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