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冷哼一声,抓准了机会,瞬间来到了跟前,冷冷的看着习炎。
“你!”习炎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江逾白的套,奈何双手被擒,于是只能够甩起脚,狠狠的向上踢去。
江逾白的反应却比习炎的脚快,往后退开几步,让习炎一脚踢空,“你不用这么狠吧,想让我断子绝孙?”
“我想让你去死!”习炎手中鞭影闪动,在江逾白面前交织成一道鞭网,兜头甩来。
江逾白准备翻身,一摸腰间才陡然发现有些来不及了,习炎的拳头已经到了。江逾白在心中咒骂了一句该死,眼见鞭网逼近,江逾白掠地飞身跃起,悬空凌驾在半空中,衣衫随风飘动。
习炎一鞭没有得手,第二鞭接踵而至,在半空中状如灵蛇,鞭影叠加看不清虚实。
江逾白翻身向后倒跃,习炎这一鞭擦着江逾白的胸躺甩过,但鞭尾回舞之时,在江逾白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带起一串细碎的血珠。江逾白点足立在习炎的鞭头,抹去脸颊的血珠,挑眉道:“想不到你有两下子,要不是我赤手空拳,你还别想碰我一根寒毛。”
“好狂妄的口气。”习炎剑眉倒竖,将“蛟影”回收,不等江逾白落地,便并指为剑,在身前划出一道火弧,飞旋着打向江逾白。
“幻术!”江逾白在半空避无可避,眼见着火弧已经迫近了,其破空带起灼热的气流撩起江逾白的头发和衣衫猎猎作响。
果然,眼见火弧已经裂空而至,江逾白双手于胸前合十,双眼闭着,这一刻在重焱周身出现了奇异的变化,仿佛有一丝丝的冰蓝色气流从他的身体里窜出,旋即重焱双眼陡然睁开,其瞳仁紧缩成冰蓝色的一线。
习炎的火弧撞击到江逾白身前,发出有如冰块裂开的声音,先是细微缓慢的“卡擦卡擦”声,在轰然一声火弧炸裂!
四下暴击的火块向空中砸来,夏瞳将手一挡,将之隔开,但张雨却没有这么好的本事,眼睁睁的看着火块砸来,连逃避的本能没有,闭着眼睛等死。
不是说张雨实力不够,而是炸裂开来的冰火块实在是太多了,有些应接不暇。
江逾白跃起,袖袍一揽,将砸向张雨的火块甩向一边,但四溢的热浪已经噬焦了他的一身白衣。
既然这样,那就死吧!
江逾白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怒意滔天的看着习炎,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习炎,你今天,必死无疑!”江逾白捏着拳风,耳边划过呼啸的风,冷声开口:“给我开吧!”
“霸皇雷龙体!”
一声,长远的轻啸出声,一声低沉的嘶吼在空中炸开,江逾白身体上的血管像是被注射了兴奋剂一样,瞬间凸起,青筋暴起,体表竟然浮现出一层层蓝光闪动的鳞片,那血肉躯体瞬间爆涨了三倍,那衣衫也已经被撑爆开来,一片片的布帛碎裂开来,那强壮不已的躯干浮现出一个又一个肌肉,彼此不断的挣扎着,开始纠结着。
体表也不断的划过一道道雷霆,淡淡的麻痹之力让人手指有些抽筋。
紧接着,江逾白一头黑发瞬间变成了海蓝色,眼眸也变成了蓝色,脖颈处也都密布着细小的鳞片,坚硬无比。
习炎瞪大了眼睛看向江逾白,瞳孔中散发着不可思议的惊恐,这简直就是一只野兽。
周围乱窜的噬金鼠也都各个恐惧的匍匐在地,不住的瑟瑟发抖,血脉上的威压已经让他们有些濒临崩溃了。
江逾白手臂一振,无数的星辰迭出,一柄长剑飞舞而出,已掠过了剑气飞虹,随着红叶飘落。
惊呆的习炎在江逾白翻飞的剑气中瞬间醒转,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江逾白当头洒了下来。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江逾白冷冷一笑,体表的雷霆密布笼罩,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和雷霆的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血雨般的枫叶却还未落下,习炎立在血雨中,他的剑仍平举当胸。
江逾白的剑也还在手中,剑锋却已被铁剑折断!
他静静地望着习炎,习炎也静静地望着他。
接着,习炎面色一狰,一口鲜血吐出,身上的衣服竟然瞬间乍开了几条血口,触目惊心,“嘭”的一声,轰然倒地。
一颗圆润的玉石从胸膛飞出,瞬间碎裂。
江逾白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苍白的面色缓和了几分,他的星辰剑不仅仅是一种武器,还是一种玄技。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在一个玄技的基础上拿来当玄器使用,所以才会拥有这一个出其不意的效果。
肖小色,初然,白菱,给你们报仇了!接下来,那应该就是解决苍州区内部的事情了。
一丝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显得有些喜悦,又有一些忧伤。
“习炎,习老大死了?不!我不相信!”
“他竟然杀死了习炎?嘶!”
“真是不敢相信,苍州区的十二天王的前三位竟然死了一位,真是不敢相信。”
周围不住的倒抽凉气的声音,搞得江逾白好尴尬,都不知道该干嘛,杀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此时,苍州区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习炎死了,剩下的十一天王根本就不在这里,而且还面对着兽潮,还有一百多名攻城的人,一瞬间,那苍州区所属的人都是面如死灰,溃不成军,就连兽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