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已经神志混沌,可是砖窑和她,这两块世间最重的砖,爸爸可能会一直背负到死。
傅怀臻脚下一滞,莫凝也一个踩空,木质的齿轮缓缓停了下来。
“他的大脑,还有恢复的可能吗?”傅怀臻沉声问。
莫凝早已接受了现实,可说来总有些酸涩:“爸爸的脑子里有个血块,手术还是有希望的,但是费用高昂,而且,危险性也很大,一般医院,都不建议冒这个险。”
“哦……”傅怀臻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一脚又缓缓踩了下去。
齿轮又转了起来,撩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隐隐的虹的色彩。
“你,下来!”莫振声突然喘着气跑了过来,胖大的身体上都是汗,神情严肃地看着傅怀臻。
傅怀臻跳下踏板,又候着把莫凝扶了下来。
莫振声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正正脸色,把傅怀臻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半晌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傅怀臻站正,恭敬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小傅!我教你烧砖!”莫振声表情郑重而骄傲,“有了这门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