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凝的心兀地陷了一下,仿佛一脚踩空。
“傅先生,我们去输液室吧?”她不得不拍拍傅怀臻。
傅怀臻睁开眼睛,眼底水蒙蒙的:“哦,劳烦你了。”
到了输液室,莫凝才明白为什么贺助理坚持要傅怀臻住在市区了,小地方,真的什么条件都不行,这个输液室在老旧的医院门诊楼的一楼,里面一阵挥之不去的潮湿发霉的味道,几排已经生锈的长椅,一个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挂壁式空调,这个时候轰隆隆地吹着气味可疑的风,整个输液室都憋闷燥热。
好在傅怀臻迷迷糊糊地顾及不到什么,只是坐着不能好好睡觉实在难受,他脑袋不断向前坠,呼吸也时急时缓。
莫凝看着都觉得不舒服,想了想,把他的脑袋轻轻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他这才安稳了些,在她肩上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后,慢慢呼吸均匀起来。
因为靠得太近,曾经渗在纸巾上的,他的若有似无的气息,现在变得真实而又鲜明,随着热度,那气息好像还在她的鼻翼氤氲、蒸腾,向着大脑皮层,传导出一种让人熏熏欲醉,却又惴惴不安的讯号。
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