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非所问:“如果我是一只没有味觉的草食动物,或许可以全部吃完。”
的确,连竹杠对餐盘里的东西也没什么兴趣,窝在墙角冷静地舔自己的脚毛。
撑着了不行,但饿着了也是万万不行,莫凝赶紧拿出补救方案:“要不我让顺爷爷给您下碗面条?”
纯素的面条,油星儿也看不见几滴,这已经是早餐里能量最高的一款,根本提不起傅怀臻的趣:“不用麻烦了。”
看来他清汤寡水吃了好几天,嘴上不抱怨,心里到底是意难平。
无奈莫凝虽然满怀感激,在吃这一点上却无以回报,想想真的挺愧疚:“不好意思啊傅先生,那我把餐具收了。”
正好顺爷爷买菜回来,边走边咬着手里一块麦芽酒酿饼,看到傅怀臻赶紧靠着墙一道烟似地溜进厨房,生怕惹祸上身——自从上次莫凝跟他阐明事态的严重性后,他再也没敢给傅怀臻带过任何小吃。
傅怀臻目光更加黯淡,礼节性地说了句“有劳”,就一个人闷声不响地朝着大门外走了出去,瘦长的背影,透出一种欲求不满的落寞。
莫凝真心觉得过意不去,何况欠着人家这么大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