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完安瑞林出差的箱子,又在楼下客房卫生间洗了澡,才磨磨蹭蹭上了楼。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昏暗暗的。安瑞林正靠着床头看书,瞧见她进来了,又打开另一边的床头灯。
林依然穿了一条保守的睡裙,长发披散下来,她的发质很好,安瑞林曾经向她表示,喜欢她的头发垂落在肩头。今晚,她特地放下来她的头发,希望一切可以进行得顺利一些。
安瑞林穿着深灰色的短袖t恤,是他的公司统一制作的衣服,上面印着公司的logo,萌萌的一个小动物,她盯着t恤上的黄色图案,却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到这图案下面,他结实的胸膛和贲张的肌肉,她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脸上,刷的一下满脸绯红。
她慢慢挪到床边,安瑞林看她满脸通红的过来,伸手拉过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顺势跪坐到地毯上,将头埋在枕头旁边。她想起要跟他要钱,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他,声如细丝:“瑞林,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爸爸一些钱。医院来了电话,这个阶段的治疗……”
她突然完全说不下去了,仿佛晚上的那一口海鲜粥就生生堵在喉咙口,发胀,发痛,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