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归人一听,连忙解释道:“过几天,可是雁沙城五年一度的灯花会,你说能不热闹吗?”
说罢,易归人还有深意的看着言无忧,低声道:“你可以带着无忧姑娘去玩玩,可好看了。”
无忧仍带着斗笠,那是容七死活不同意摘下的,容七偷看了眼,假装不在意的咳了声,易归人拿了一张门牌,递给容七,一副我都懂的表情,他伸手要拿,可无忧却伸手拿去。
“男女有防。”无忧拿着门牌,眼眸略闪。“我睡一间,你们师兄弟睡一间,正好。”
容七立马耷拉着脸,想着他之前和她睡一张床,她也没说什么,怎现在倒是在意起了?
“不是,我……”容七指指自己又指指她。“咱俩不是……”
最后终于接受现实。“好吧。”
此际间,客栈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还有风吹银铃的声响。
有人翻身下马,急匆匆的走进客栈,朝着掌柜道:“两间上房。”
青年满脸灰尘,头也沾了灰,想必是饱受风沙,历经风霜,掌柜婉拒,要他再另寻一家,哪知青年听了,甚是恼怒,咬牙切齿。“就这了!”
除了怒意,还有不耐烦。
余光淡瞥,便看到无忧手中的门牌,青年抬眸。“你……”
方才就觉声音熟悉,青年再开口,让无忧想起来了。
她试探道:“是闻人公子?”
瞧着她,闻人靖愣住了,当然还有容七。
“哟,言姑娘可真是眼尖。”一声娇媚的声音传至栈内。
接着,一双不沾尘的绣花鞋踏进来。
那人环顾栈内,瞧到容七时,娇笑出声。“这不是容七相公吗?”
手里拿着水烟,慢悠悠的走来,笑的别有深意。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美人举止,千娇百媚,教易归人的心都酥化了,说话也结结巴巴。“大、大姑娘。”
“这位少侠。”大姑娘挑着易归人的下颚,娇道:“我瞧着这里啊……”
手指顺势下滑,点在易归人的心口。
指尖使力,娇嗔道:“就你最好了!”
大姑娘一笑,可把易归人迷得七荤八素。
☆、边城重遇
两间房,五个人,三男两女,言无忧与大姑娘一间,容七易归人闻人靖一间,对于此安排,容七很有微词,怎奈易归人的胳膊往外拐。
“师兄,大姑娘说的对,就按照大姑娘的话分吧。”
就连无忧也点头,他怎可不应。
客栈位于雁沙城心,占地不多,客人却不少,青瓦白石,攀植着耐热耐寒的藏青花,饶有一番情趣,一场棋局,黑白分明,指拈着白子,容七举棋不定,围棋纵横十九线,黑白咬杀,成败似成定局。
“容兄。”闻人靖端坐他对面,沉声道:“举棋不定,可谓大忌。”
“哦?”容七挑高眉,目线不看棋局,却瞧着闻人靖。“少庄主也知大忌?”
容七话里有话,闻人靖不想在和他拐弯抹角。
“容兄,有话直说。”先支走易归人,又说和他下棋,这摆明的是有事要和他说。
“我想知道,你为何来漠北之地?”闻人靖既已挑明,容七也不遮掩,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意。
前阵子,他在闻人山庄带走无忧,引得江湖多少事,他作为闻人少庄主,没去若台林报告此事缘由,也没交待来龙去脉,怎忽然来到漠北?而且,他身边还跟着天香阁的大姑娘。天香阁事务,与漠北有关系,容七并不惊讶,道上都知,大姑娘是久居天香阁,谁也不能把她请出天香阁,这次,暂不说出了天香阁,来到漠北,甚至带着闻人靖这事,容七不得不想多。
提漠北之事,闻人靖一脸黑线。
淡着话。“你以为,我想来吗?”整日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他愿意吗?
“难道不是?”
闻人靖将说辞稍润色了下。“我来漠北,无非是还大姑娘的人情。”
眼眸略暗,容七抿唇,心底已知答案。
“是当初你在天香阁掳走无忧的代价吧?”
闻人靖极不自然的点头。
“说起来,自楚江去江南时遇到的惊险……”容七拈起白子。“还是得仰仗少庄主的。”
闻人靖眉头淡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容七落棋。“你最清楚。”
白子落在棋盘上,瞬间棋局逆转过来。
容七指着白子。“我带走无忧的消息,不是你传出去的吗?”
即便闻人靖承认不承认,传无忧谷此事做的太绝了,可谁知,闻人靖却反问着他。“你素日里编造谎言惯了,便想把脏水泼到我头上了吗?我还未怪你,你倒是先怪起我了?”
“我说,闻人少庄主……”脑海里猛然闪出的想法,教容七脸上挂着的笑僵住。
手略顿,整个人似想到什么,容七如此,闻人靖也似想到什么,彼此抬目,相互看了眼。如果闻人靖未说谎,那……当时告诉他此事的人在说谎。
“是你的故交,闻人靖。”
耳畔仍能忆起这句话。
“啊——”突然隔壁客房传来言无忧的惊呼声。
俩人异口同声——
“糟了!”
又同时起身,推门就走,直冲隔壁房间。
日光透彻,可室内却是青烟缭绕,香气过浓,教容七止不住的咳嗽,内室传来细碎声调,容七以袖掩鼻,绕过屏风,他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可也没眼前画面让他震惊,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