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领着安康到了西京府衙大堂门上,等他进去递状纸的功夫便是一声惊雷。不一会儿安康一溜烟儿跑了出来,说道:“嫂子,府尹大人终于肯见咱们了。”
进了府衙大院,里面出乎意料的宽敞,两边沿墙植着青松,正中一面鼓,鼓旁便是一条乌木春凳,上面还淀着一洼子昨夜未干的雨水。
府衙大堂瓦檐下两排护卫,如玉心中有些暗疑,总觉得这些威风凛凛的护卫们极其眼熟,忽而心头觉得不好,拉住安康问道:“你前几回来,那府尹大人是怎么说的,今儿怎么这么痛快就叫咱们进来了?”
安康道:“府尹大人说,我是兄弟不能算,你是大哥的孀妻,要你拿着房契才算数,他必须要见你,才肯撤了封令。所以今儿我只告诉他我嫂子来了,他便让我进来了。”
不等如玉再往后退,身后一人笑说道:“既已经来了,为何不进大堂?”
这温和醇厚的笑声,除了赵荡再无人能有。他穿着锭青纱的阔袖鹤氅,长袖随风飘飘荡荡,身后跟着齐森,另还有一名穿着武将官服的男子,显然也是他的手下。
新任的西京府尹张永出了大堂,恭立在旁。赵荡亲自捡起两只鼓锤,在牛皮蒙面的大鼓上狠敲两